心,是朝着谁泼洒的呢?
朽木白哉,你最好长了三只眼睛,见不得人。
否则我会在你的衣服里面埋针的。
【您的吩咐,维郁确实地收到了。】
我姿态卑微地俯在地上,对着一个管家行着大礼,在他起身离开之前,我连头都不能抬。
额头顶在木质的地板,我怨恨那种冰凉。
若是这个地方失火便好了。
最好是大到无法扑灭的那种。
我一定会一跃而起,抓住那个老不死的,然后我们一块下到地狱里去。
我会把他按到地上,掐住他的脖子,在他被烟幕呛死之前提前结束他的生命。
残留在他眼珠里的,将会是我居高临下的开怀面孔。
哈。
没办法,谁叫我是如此的忠心。
当旁人发现我们黏在一块的焦黑尸体后,一定会认为是我无所畏惧地用身体保护着老人吧?
而我的母亲也会第一次发自内心地、对自己的女儿感到骄傲吧?
记忆中,我不值一提的枯燥童年并没有持续很久。
在我八十岁生日的那天,我被带到了家族赖以生存的缝纫室。之后数十年的时光,我都是在那光线阴暗的鬼地方度过的。
听教我手艺的老师说,我很有天赋,手指和脑袋都灵活的很,就像每一位维郁家的继承人一般。
这没用天赋,仍在大街上估计都不会有人捡的。
手上一滑,纺织针划破了我的手心,殷红的血液顺着我的手臂没入我的衣袖中。
长时间的沉默中,我连痛呼都无法好好地发出。
我近乎着迷地盯着如水墨一般晕染在我白色袖子上的血迹。
矜持而高傲的朽木家不喜欢鲜艳的颜色。
他们只偏爱素色的衣服,理所当然的,维郁家也变得只穿寡淡的和服了。
我所接触过的、最花哨的布料也不过是祭奠用的浅粉色。
你看,我并不是个合格的少主,尽管我竭尽全力伪装成大家理想中的样子。
正如我怨恨无趣的生活一般,我怨恨无趣的颜色。
焦躁地将纺织针摔在地上,我有些脱力,靠在椅背上盯着天花板。
要是……
要是这个时候,降下一道巨大的雷电,将把我困住的一切都击毁,就好了。
我将手持雷电,刺入所有惊慌逃窜家伙的身体里。
即使是穿着无趣衣服的呆瓜,只要把手伸进他们裂开的身体里,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