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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半夜梆子敲过三下,徐天在炕沿上蹭掉最后一点草屑。
他把白天翻出来的粗布短打往身上一套,软底布鞋用旧布裹了鞋尖,这是跟赵美娟学的窍门,以前她去仓库盘货就这么穿,走路轻得像猫。
他贴着门框往外挪,每一步都先用脚尖点地试探。
经过傻柱屋,听见里头呼噜打得像打夯,省了他绕路的麻烦。
走到贾张氏窗下,那老太太突然在屋里骂了句:
“死耗子”
徐天后背的汗一下子就下来了,直挺挺僵在原地,直到屋里没了声,才发现自己攥着门框的手心里全是冷汗。
聋老太太住的北屋在院子最里头,墙根下堆着半人高的煤渣。
徐天踩着煤堆往上爬,翻进了院子。
屋里黑得啥也看不见,徐天摸出怀里的手电筒,用红布蒙了灯泡。
光束扫过窗台那口老木匣,系统提示在脑海里炸响:
【检测到清代点翠头面一套,含金量92%的金条三根】
他屏住呼吸撬开铜锁,一股霉味和老绸缎的香气扑出来,点翠发簪上的宝石发着光,金条码得整整齐齐,摸起来凉飕飕的。
系统提示音又响了:
“还有。”
这声音像根细针,扎得他后脖颈发紧。
他顺着墙根摸到门后那口红漆箱,锁头都锈成黑褐色了。
徐天从裤腰里抽出根细铁丝,三两下就捅开锁扣,里头码着二十来个蓝布包。
他解开一个,是袁大头,再解开一个,是翡翠扳指,最底下压着个油布包,拆开一看全是五三年的大团结,边角都黄了,数数足有三千张。
机械音响起:
“系统空间剩余容量87%。”
徐天的手开始发抖。
他把点翠头面、金条、袁大头、大团结一股脑往空间里塞,连红漆箱里垫着的旧报纸都没放过,那上头印着“1958年烈属补助发放名单”,易中海的名字在“代办人”一栏。
等他翻出聋老太太家后墙,鞋帮上沾了两块泥。
他蹲在墙根,闭眼调动精神力,那两块泥慢慢变干,裂纹顺着鞋纹爬开,和其他地方的旧泥混得真假难辨。
易家的门闩是铁的,徐天早摸清规律,往左推半寸再往上提,门轴就不会响。
他猫着腰溜进堂屋,系统提示像连环炮似的炸起来:
【东屋炕席下有银圆五十枚】
【西屋衣柜夹层有存折两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