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都过了饭点了,徐天这小子不会在山里出事了吧?”
聋老太太把盒子往怀里一抱,说:
“出不了事。我昨儿夜里听见喜鹊叫,他肯定打到好东西了,舍不得回来。等他回来,你按我教你的问他,那扳指总能弄到手。”
正说着,院门口传来刘光天的大嗓门:
“爸!
二大爷!
徐天哥回来了!
板车都快压塌了!”
刘光福在后面直喘气,说:
“真的!
我看见他车上盖着油布,鼓得像座小山!”
院里一下子炸开了锅。
三大爷手里的粥碗掉地上摔碎了,二大妈擦着围裙就往外跑,连平时最稳当的一大妈都踮着脚往院门口看。
聋老太太拿着檀木盒子站起来,易中海赶紧扶住她,说:
“妈您慢点,小心台阶。”
徐天的板车还没进院,就听见车轮压在青石板上的声音。
刘光天扒着门框喊:
“来了来了!
徐天哥拉着板车,后面还跟着俩麻袋!”
大家顺着声音看过去。
夕阳把徐天的影子拉得老长,板车上的油布被风吹起一角,露出一片羊毛。
不知道谁喊了一句:
“是羊!”
立刻有人倒吸凉气。
易中海的烟杆掉地上了。
聋老太太盯着板车,手指把檀木盒子都抠红了。
三大爷搓着手,直咂嘴,说:
“好家伙,这得打多少只啊……”
徐天抬头看见门口的人,故意放慢脚步。
油布下的山羊叫了一声,人群又炸开了。
二大妈扯着嗓子喊:
“徐天,你打了多少东西啊?
够全院吃半个月的吧?”
徐天笑着拍了拍板车,说:
“婶子别急,等会卸车了大家都来看看。”
他拉着板车往自家屋走,后面的人议论纷纷:
“我就说这小子有本事。”
“可不是,上回还说他没出息。”
“你闻到没?有羊肉味……”
聋老太太看着板车拐过弯,又看看怀里的檀木盒子,嗓子发紧。
易中海捡起烟杆,眼睛死死盯着徐天家的窗户,心里想着:今晚无论如何得把那扳指弄到手。
徐天站在自家院里,摸着板车上的油布笑了。
他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