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把这些大小姐安排到花园去,一个个堆在屋子里搞得单玉屏直揉太阳穴。
好不容易过了这一日,待到送走了最后一个客人,天色已经黑的不能再黑了。祝母中间也出面了一阵子,但待了不到一个时辰,就找空子跟着姚洁退出去了。现在单玉屏累得都不想说话,疲倦地倚靠在榻上,“前面还没有完吗?”今天可是祝彪回府的第一天。
诺兰前去探看,单玉屏又和小宝宝玩儿了一会子,“可怜的小家伙,到现在还没个名儿!”祝彪先前根本就没想到自己会在中原留那么长的时间,小宝宝现在只有祝母去的一个小名——斌斌。
不到一刻钟诺兰就转了回来,冲着期望着的单玉屏摇了摇头。单玉屏叹了一口气,有感失望。但她也知道今天这种场合,前面的诸将喝不痛快,是不能结束的。便诺兰叫人去前头告诉祝彪,说自己先歇着了,叫他回来了自便。
周云飞就侯在外头,诺兰走出来很白了他一眼,“过来,告诉姑爷……”
房间里单玉屏哄睡下了小宝宝,让舒兰伺候着换了寝衣,谢了钗环坠子戒指镯子等物,急急地走进了卧室后头的小浴室。
浴室里舒兰早就叫人在里头笼了几个火盆,此时烧的正旺,一进门便是一阵热气儿扑面而来。当中间儿摆着是一只硕大的木桶里头装了大半桶的热水,袅袅的热气冒着,熏染的一个屋子里头都是水汽。
这时候诺兰也进了来,过去伸手试了试,又从旁边的桶中兑了些冷水进去,才帮着舒兰一块给自家小姐脱去衣裳。
温热的水包围着自己疲惫了一天的身子,一瞬间单玉屏觉得世间再没有如此舒服之事了。水中漂着些新鲜的桃花瓣,粉色嫩红,也衬着她本就莹润的肌肤越发地白皙。
本来就爱干净的单玉屏,嫁给祝彪以后就更有的自由了。祝彪虽然觉得她有些过分爱干净,但幸运的是单玉屏这并不是有洁癖。当初北陵之战时祝彪率军出城反击一仗,回城后满身血污的他可没从单玉屏眼中看出一点的介意。
诺兰站在后头替她用皂角鸡蛋花露等物洗着头发。一边儿揉着一边儿跟她说着自己听来的话:“小姐,我听说今儿来的那些姑娘,好几个都‘迷路’的抹去了前院。忠少爷、仝少爷他们可都要有福了。”
单玉屏闭着眼睛,半晌才淡淡地说道:“这事儿不当我插手,母亲心里明镜儿似的,都惦记着呢。”
足足泡了半个时辰,又加了两次热水,单玉屏才满足地从水里头出来。擦干了身子,又包裹好了头发。裹着厚厚的一张毯子回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