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的轧钢厂广播突然响起刺耳的电流声，接着传来李主任严肃的通报：

关于许大茂同志诬告革命干部一事，经查证属实......即日起停职反省

陈实靠在车床边，听着广播里许大茂的处分决定，慢条斯理地擦着手上的机油。周围的工友议论纷纷，却没人注意到他嘴角那抹若有若无的笑意。

陈实！

一声怒吼从车间门口传来。许大茂双眼血红地冲进来，手里还攥着那张处分通知。

是不是你搞的鬼？！他一把揪住陈实的衣领。

陈实不慌不忙地掰开他的手指：许哥，这话从何说起？材料是你自己交的，处分是厂里给的，关我什么事？

放屁！许大茂气得浑身发抖，李主任明明是你...

我什么？陈实突然压低声音，许哥，说话要讲证据。不过......他凑近许大茂耳边，我倒是知道，红星公社的王寡妇，上个月刚去卫生院做了妇科检查......

许大茂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那是他去年下乡放电影时勾搭的相好，这事儿要是传出去......

你......你想怎样？许大茂的气势一下子萎了。

陈实拍拍他的肩，声音恢复了正常音量：许哥，做人要厚道。你看你，把娄姐这么好的媳妇都气跑了，现在工作也...

周围的工友发出意味深长的哄笑。许大茂再也待不下去，灰溜溜地转身跑了。

四合院里，娄晓娥正在收拾最后几件行李。离婚手续办得出奇地顺利，许大茂甚至没敢要一分钱补偿。

晓娥。娄振华站在门口，车来了。

娄晓娥环顾这个住了八年的屋子，心里竟没有一丝留恋。她拎起皮箱刚要出门，却看见许大茂醉醺醺地挡在院门口。

让开。娄晓娥冷着脸说。

许大茂摇摇晃晃地凑过来：晓娥...我错了......咱们复婚吧......他伸手就要拉娄晓娥的胳膊。

许大茂！一声厉喝从旁边传来。陈实不知何时出现在院子里，手里还拎着条湿漉漉的麻绳，喝多了就回家躺着，别在这儿丢人现眼。

许大茂红着眼睛转向陈实：又是你！都是你害的！他抡起酒瓶就冲了过来。

陈实侧身一闪，顺势把麻绳往许大茂脚下一甩。许大茂一个踉跄，扑通一声栽进了水缸里，激起好大一片水花。

院里看热闹的邻居们哄堂大笑。娄晓娥也忍不住抿嘴笑了，看向陈实的眼神里带着感激。

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