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大茂蹲在轧钢厂厕所的隔间里，手里的烟已经烧到了指尖。这三天，他感觉自己像过街老鼠——车间里的工友交头接耳，食堂打饭的阿姨看他的眼神都带着怜悯，就连平时巴结他的几个小徒弟，现在也躲得远远的。

听说了吗？许大茂那玩意不行...

难怪娄晓娥要离婚......

嘘，小点声......

隔间外的议论声像毒蛇一样钻进许大茂的耳朵。他猛地踹开隔间门，外面几个工人顿时作鸟兽散。

王八蛋！许大茂一拳砸在洗手池上，镜子里的自己双眼通红，胡子拉碴，哪还有半点放映员的体面？

都是那个该死的检查报告！许大茂咬牙切齿地想。娄晓娥前脚刚走，后脚他不能生育的消息就传遍了全厂。这背后要是没人推波助澜，鬼都不信！

陈实......许大茂从牙缝里挤出这个名字。除了那个阴险的小子，没人会这么整他。

轧钢厂宣传科办公室里，许大茂翻箱倒柜地找出一沓发黄的旧文件。这些都是他这些年偷偷收集的黑材料，本来打算关键时刻用来要挟人的，没想到今天要用在老丈人头上。

娄振华，你不仁别怪我不义......许大茂狞笑着抽出一份1956年的工厂账本，上面有娄振华担任董事时的签字。在那个特殊年代，这些足以扣上资产阶级残余的帽子。

他抓起材料就往厂革委会跑，却在走廊上撞见了拎着饭盒的秦淮茹。

哟，许大茂？秦淮茹惊讶地看着他手里的文件，这么着急去哪啊？

关你屁事！许大茂一把推开她，却听见哗啦一声——饭盒打翻在地，两个白面馒头滚了出来。

秦淮茹心疼地蹲下去捡，领口微微敞开，露出一小片雪白的肌肤。要在平时，许大茂肯定要趁机偷瞄几眼，可现在他满脑子都是报复。

晦气！许大茂骂了一句，头也不回地走了。

秦淮茹看着他的背影，若有所思。她迅速收拾好饭盒，抄近路往车间跑去——得赶紧告诉陈实！

陈实正在车床边和工友说笑，看见秦淮茹慌慌张张地跑来，立刻会意地跟她走到角落。

许大茂拿着文件往革委会去了！秦淮茹压低声音，我看那上面有娄董事的名字...

陈实眼神一凛。这狗东西是要鱼死网破啊！

做得好。他捏了捏秦淮茹的手，晚上给你带红烧肉。

秦淮茹脸一红，左右看看没人注意，飞快地在陈实脸上亲了一下，转身跑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