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星骸族的追踪芯片。

“你们在他出生时就……”

“准确地说，是在他前七十二次轮回中。”缇娅的瞳孔缩放成狙击镜，“星骸议会观测所有时空的私心实验……你们是最接近成功的一组。”

星骸殿堂的真相比熔岩海更灼热。

王袭明看着议会展示的“实验日志”——无数个地球在光幕中悬浮，每个地球上都重复着灭私计划：初代天仙是他的初始模板，林夏是第七十二代改良容器，权极是人为植入的纠错程序……而星骸议会，才是真正执棋的手。

“为什么要制造私心？”他的灵种火苗在殿堂中明灭。

“因为我们需要‘变量’。”议长的手指划过光幕，展示出宇宙边缘正在坍缩的星系，“完美遵循熵增定律的文明都灭亡了……唯有私心能创造奇迹。”

殿堂突然震颤，林夏的根系穿透维度刺入议会中心。她的机械义眼淌出晶石碎屑，桃木左臂却绽放出星骸族从未见过的血色桃花：

“那就尝尝……变量的滋味。”

缇娅的数据库第一次出现混乱。

当林夏的根系与她的星云长发纠缠时，某种陌生的数据流侵入核心——那是便利店婴儿用血泪编写的病毒，混合了权极的因果线、青鸾的百花咒、烬的龙纹之力。星骸族完美无瑕的翡翠光束，竟在纽约上空折射成一场桃花雨。

“警报，逻辑模块受损……建议立即格式化。”

“不。”缇娅突然捏碎胸口的灵种果实，“申请启动《公约》第零条款……我选择成为变量。”

银蓝色的血液化作萤火虫，每一只都衔着一块记忆碎片：原来她曾是某个被星骸议会格式化的文明的遗孤，那些发梢的星系投影，是她故乡最后的墓碑。

星骸议会的惩罚来得比晨光更快。

翡翠裂缝中降下十二具审判者机甲，太平洋在能量余波中蒸发成盆地。缇娅的星云长发裹住林夏的根系，将地脉能量导入便利店婴儿的双眼：“看清楚了……这才是灵种真正的用法。”

金银双瞳迸发的光柱贯穿云霄，王袭明从议会殿堂拽出的青铜密钥在空中炸裂。星骸议长在光幕中扭曲尖叫：“你们根本不懂……宇宙需要秩序……”

“宇宙需要早餐的香气。”乌尔干将最后一滴咖啡泼向审判者机甲。

不可思议的是，蕴含灵种能量的咖啡渍竟腐蚀了机甲外壳——原来灭私计划所有实验数据中，从未计算过“凡人用灵能煮咖啡”这种荒诞的变量。

当最后一道翡翠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