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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机棋盘

鬼谷子的出师试炼在惊蛰日降临。

盖聂踏上坐忘峰时，山巅的云海已凝成一张纵横十九道的棋盘。三百六十枚黑子为玄铁所铸，白子却是冰棱雕成——卫庄的断剑正悬在“天元”位，剑气激得冰子嗡鸣不止。

“纵横之道，决于取舍。”鬼谷子的藤杖点碎一朵雷云，“今日考题，是破这‘苍生劫’。”

棋盘陡然扩张，云气化作七国疆域。盖聂的枣木剑感应到杀气，剑穗药玉泛起青光——东北角的“燕”位正涌出黑雾，雾中传来端木蓉常哼的赵国民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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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黑雾迷城

棋局幻境中的蓟城飘着血雨。

盖聂的布履踏碎水洼，倒影里浮现被秦军围困的妇孺。卫庄的断剑已挑开城楼弩机，箭矢却对准城内暴民——那些人口吐黑雾，正撕咬守城将士的喉咙。

“疫毒入脑，救无可救。”鬼谷子的声音混在雷声中，“纵剑可封城焚疫，横剑能开闸泄洪。”

盖聂的枣木剑刺穿黑雾，共感让他听见每个感染者脑中的嘶吼。卫庄的剑风扫塌半面城墙，洪水般的黑雾突然转向，凝成端木蓉采药的背影。

“妇人之仁！”卫庄的断剑劈开幻影，黑雾却缠绕剑身，“你救一人，城外三镇皆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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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冰火双劫

午时的烈日突然化作暴雪。

盖聂在冰封的街巷找到最后三个活人——老翁怀中的婴孩正发着紫斑，妇人腕间系着镜湖医庄的止血绳。卫庄的断剑插在城门口，剑气蒸腾起血雾，将感染者逼入火海。

“选吧。”鬼谷子的虚影立在冰火交界处，“纵者守心，横者破局。”

盖聂的枣木剑突然脱手，剑气引动井水结成冰桥，将幸存者托向城外。卫庄的罡气震碎冰桥，断剑指向苍穹：“鬼谷不需要救世主！”

焚城的烈焰吞没冰桥那刻，盖聂看见端木蓉的止血绳在火中化为灰烬——那绳结正是他当年在尸山所授的十字绞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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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残局血弈

三更时分，棋盘上的黑子已吞没半壁江山。

盖聂的白子困守“燕”位，冰棱正被黑雾侵蚀。卫庄的断剑突然刺穿棋盘，三百黑子化作罗网刺客，将白子团团围住。

“你输在太贪。”卫庄的罡气凝成白虎虚影，“既要护冰桥残渣，又想保棋盘生门。”

盖聂的枣木剑点向“天元”，剑气如春藤疯长。最后一枚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