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节阴阳樽

鬼谷子的藤杖挑起青铜酒樽，酒液在空中凝成太极图。

纵者捭，横者阖。酒液忽分两股，一股化作山岳压向盖聂，一股凝作江流缠住卫庄，捭者开天，阖者辟地。

盖聂的枣木剑刺入山岳，剑气却如泥牛入海——这酒液竟含着墨家非攻机关术的机括之理。卫庄的断剑劈开江流，浪花里跳出七国舆图碎片，每片都映着农家六堂的秘纹。

第二节石枰劫

三更天的演武场摆着青石棋枰，三百枚黑子刻杀字，白子刻生字。

鬼谷子掷出虎符：黑先手，七步内屠大龙。

卫庄的断剑挑飞五枚黑子，棋路如饿虎扑食，十步内封死白棋气眼。盖聂却将枣木剑横置枰上，剑气催动白子自行移位——竟摆出端木蓉常画的百草纹样。

纵横不是对弈！鬼谷子藤杖震碎石枰，捭是观星移，阖是听地颤。

碎石飞溅间，盖聂看见卫庄的断剑在石屑中刻出韩非《五蠹》残句，而自己的枣木剑正勾出端木蓉药方上的防瘟符。

第三节天地秤

鬼谷子从袖中抖出两串铜钱，钱纹分别是纵横剑印。

左秤悬三城百姓，右秤挂一柄轩辕剑。青铜秤悬在瀑布下，捭者取势，阖者取实。

卫庄的断剑斩断吊绳，铜钱如暴雨倾泻：势在剑锋，何需权衡！钱雨刺入岩壁，竟拼出流沙图腾。

盖聂的枣木剑点住秤杆，失衡的铜钱突然静止——最轻的那枚恰好是端木蓉赠他的药钱，此刻在瀑流中浮出仁字暗纹。

愚者衡物，智者衡心。鬼谷子收走铜钱，秤盘上留下两枚虎齿，正是第九章试炼中斩落的幼虎乳牙。

第四节呼吸法

五更天的吐纳崖雾气如刀。

捭气纳星辰，阖息藏江海。鬼谷子的呼吸声忽如惊雷，震落松针如箭。盖聂闭目调息，枣木剑随吐纳轻颤，剑纹与端木蓉教的五禽戏暗合。卫庄逆练心法，断剑引雾成霜，竟在岩壁凝出农家地泽阵图。

你吸的是云梦泽的瘴气！盖聂的剑气扫向卫庄命门。

吐的可是镜湖药香？卫庄的霜雾反扑，盖聂袖中药囊突然鼓胀——当归味混着毒瘴，在两人之间炸开太极气旋。

第五节无字书

晨光中，鬼谷子展开空白竹简。

捭阖之道...藤杖点墨，字迹却瞬间消失，在有无之间。

盖聂的枣木剑划向竹简，剑气过处浮现端木蓉的采药图。卫庄的断剑紧随其后，剑风催出七国烽火。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