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这般剖开你的心脏看看。”

他的呼吸拂过她颤抖的眼睫，带着铁锈味的血腥气里竟藏着蜜糖般的甜腻。

城墙下的喊杀声突然沸腾起来，似有千军万马在奔腾。

谢忆萱望着男人绷紧的下颌线，忽然读懂了他眼中翻涌的暗潮。

那是困在玄铁笼中的猛虎，被她无意间扯断了锁链。

“可是...”她指尖轻轻划过剑柄缠绳，“若真到了那天，您可愿让我亲手为您束发？”

韩变瞳孔骤然收缩，剑鞘重重顿地。

远处战鼓震得大地发颤，他忽然想起昨夜独自在营帐里刻下的誓言。

墨迹未干的木简上，“以血肉为盾”四个字正被火把舔舐着，逐渐化作燎原的星火。

“届时......”

喉结滚动着咽下后半句，他猛地揽住她的腰肢将她抵在箭垛上。

滚烫的呼吸喷在她耳垂：“自然是愿意的。”

尾音消散在骤起的狂风里，惊起满城纸鸢如白鹤纷飞。

谢忆萱望着男人颈侧跳动的血脉，突然将脸埋进他染血的披风。

咸涩的液体浸透了玄铁甲胄，她听见自己剧烈的心跳与战鼓声渐渐重叠。

原来世间最锋利的剑，从来都不是出鞘的寒光，而是刺入心脏的承诺。

晨光在玄铁护腕上流转，韩变松开桎梏时，谢忆萱闻到他铠甲缝隙里渗出的龙血藤香。

这个动作像解开某种封印，远处战鼓骤然轰鸣，惊起檐角青灰色的鸽子群。

三万玄甲军踏着霜花整装待发，雁翎刀折射的寒光织成银色潮水。

当先将军突然勒马，白骨面甲下传来金属摩擦般的低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