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的画面在脑中轰然炸开。

他看见骊山脚下焦土蔽日的战场，也看见自己站在量子计算机前推演卦象。

右手猛然攥紧蟠龙玉佩，指节青筋暴起：“事不宜迟，我们应即刻商议如何对付姜豹。”

姜子牙擦拭长剑的手顿了顿，剑锋倒映出他骤然苍老的面容。

十年前他在朝歌城头看见的尸山血海，此刻又在眼底翻涌。

他忽然想起师尊临终时浑浊的瞳孔，就像此刻谢国瑞眼中跳动的两簇幽蓝火焰。

“若真到了...请大王放心，必要时我愿与姜豹决裂。”他攥紧剑柄，指节因用力泛白。

夜风卷着血腥味掠过宫墙，远处传来狼嚎。谢忆萱望着天幕中渐次亮起的北斗七星，忽然轻笑一声。

她将浑天仪转向北方，二十八宿的位置正在发生诡异的位移，就像棋盘上的车马炮突然活了过来。

当她将目光投向天枢星时，一滴汗顺着下颌砸在青铜地砖上，绽开成殷红的梅。

闻仲指尖轻叩青铜酒樽发出清脆声响，烛火在他棱角分明的侧脸上投下蛛网般的阴影。

“真正要防的是谢忆萱。”

他的声音像淬过冰的刀锋，惊得殿外竹叶簌簌作响，

“姜豹早在我与申公豹对峙时就识破了国瑞兄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