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几乎要印上他绷紧的锁骨。
“你当真以为救得了我?”她染着蔻丹的指甲深深陷入他腰侧布料,“姜豹豢养了二十年的影卫,会在你送我出门前三步就......”
姜子牙猛然偏头躲过她袭来的耳光,碎发扫过眉骨时瞥见她眼底闪过的惊惶。远处暮鼓轰鸣,惊起一群寒鸦掠过血色的残阳。
“没有为什么。”他攥住她欲抽身离去的手,掌心汗渍透过轻纱,“就像春蚕不会问为什么要吐丝,飞蛾......”
话未说完就被谢忆萱打断,她发间海棠银簪深深扎进他虎口穴位,浑浊泪水突然涌了出来。
“你这骗子!”她哽咽着咳嗽出血沫,“咳咳......”
姜子牙怔怔望着她指缝间渗出的猩红,恍惚想起师父临终时浑浊的瞳孔。
远处传来梆子声,三更天的更鼓惊起满城犬吠,
他忽然想起那日她赤脚踩在他写满算式的宣纸上,墨迹顺着脚踝蜿蜒成诡异的图腾。
谢忆萱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青铜烛台上跃动的火苗在她瞳孔里投下细碎阴影。
“不是,不是!你弄错了,我不是非凡使者,真正的非凡使者是另有其人!”她攥住姜子牙颤抖的衣袖,“怎会连非凡使者的面容都要藏到地老天荒?”
子牙青筋暴起的手背突然按住她腕间三寸,檀木香炉腾起的烟雾在两人之间凝成一道薄纱。
姜子牙喉结滚动的声音像是生锈的齿轮在摩擦:“你怎么...突然这么说?”
谢忆萱踉跄后退半步,撞翻了案头的错金银蟠螭纹铜尊。
清脆的撞击声中,她突然抓住自己苍白的脸颊:“不对!我的脸...”
铜镜被姜子牙稳稳托在掌心,映出她布满蛛网状细纹的眼角,那些皱纹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向鬓角蔓延,如同枯萎的枝桠在风中折断。
“你方才说真正的非凡使者另有其人?”姜子牙的声音惊醒了蜷缩在角落的白狐,玄铁锁链发出叮当响动。
他的手指抚过铜镜边缘,镜面突然泛起血色涟漪,映出谢忆萱脖颈处浮现的古老图腾。
窗外忽有惊雷炸响,震得青铜编钟嗡嗡作响。谢忆萱跌坐在地,散落的青丝间露出半截银白,她死死盯着镜中人。
谢忆萱仔细瞧了又瞧,似乎没有什么太大的变化,终于松了口气。
姜子牙呆呆地看了半晌,看不出所以然,“怎么样?想起来了吗?”
谢忆萱松了一口气,放下镜子,回答姜子牙:“不要再问我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