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了偷袭者的心脏。
“噗呲!”
温热血浆溅上姜子牙脸颊的刹那,他清晰看见白发老者袖中飞出的银针正钉在偷袭者眉心。
不过这都不及眼前惨烈景象来得震撼:
浑身浴血的老者左手攥着还在搏动的心脏,右手持剑的姿势仍保持着刺穿的惯性,暗红血珠顺着剑尖滴落,在青石板上绽开朵朵诡异的花。
“父亲...”喉结滚动的声音像是被砂纸打磨过。
姜子牙看着姜豹将半颗心脏塞进嘴里咀嚼。
混着血沫的碎肉从嘴角溢出时,恍惚间想起七岁那年藏在祠堂后院,看着父亲将战死的敌军首领颅骨当碗使用的模样。
“啧,小兔崽子倒学会嫌弃了?”
姜豹抹去脸上的血渍,舌尖卷走指尖残留的温热,
“待会那丫头醒了,看见你浑身是血还抱着个死人,怕是要把隔夜饭都吐出来。”
他踢了踢地上抽搐的黑衣人,那人胸腔里迸出的血雾竟凝成诡异的图腾。
浓雾深处突然传来金戈相交的轰鸣,残余的十七名敌军如同受伤的群狼疯狂扑来。
姜豹舔着掌心血迹大笑,虎牙在晨光中泛着森然寒意:“正好拿这些杂碎练手——”
破空声划破天际的瞬间,姜豹正将谢忆萱扛上肩头。
一支乌木箭贯穿他右肩时,所有人都看到了老者眼中骤然收缩的瞳孔。
远处山巅的白发老头缓缓抬手,第二支淬毒的鸣镝正在弦上震颤。
残阳如血的苍穹下,白发老人策马奔涌的身影宛如天神临世。
他手中青铜酒樽在暮色中泛着冷光,马蹄踏碎沙砾的声响竟比战鼓更震慑人心。
“把人放下!”
这一声断喝挟着三千年修为的威压,惊得远处枯井中的乌鸦扑棱棱飞起,连姜豹肩头抓着的谢忆萱都睫毛轻颤。
七十二匹玄甲战马齐齐顿住,马蹄刨起的烟尘在罡风中凝成螺旋状的龙卷。
骑在首位的将领突然勒紧缰绳,白骨面甲下传来金属摩擦般的低语:
“恭迎主上归位!”
姜豹瞳孔骤缩。
眼前这张与故友闻仲七分相似的面容上,流转着与当年截然不同的神采。
三百年前他们在昆仑绝巅论道时,那时的闻仲也是这般白衣胜雪,只是...
“你以为闻仲的儿子会是这般腌臜模样?”
姜豹突然嗤笑出声,指尖摩挲着腰间半截虎符,
“想当年我们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