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下看,奏折上又写道,郑朗不仅如此,明知道杭州吏治[***],不作阻止,自己与张从革不知,让几名小吏请到船上宴会,他却派着几名学生暗中监视,并且知道这几名小吏怀揣钱柜的存据也不提醒。席间几名小吏将他们请到另一艘船上,丢下一个锦盒离开。接着郑朗几个学生冲上船来,强行搜索,打开锦盒,对我们载赃。臣指天盟誓,以臣的列祖列宗盟誓,臣从没有打开那个锦盒。
赵祯不由地揉脑袋,派人将叶清臣喊来。
将这些奏折递到叶清臣手中。
叶清臣看了看,道:“江衙内的事,臣还在杭州城中,江衙内行为固然恶劣,郑知府做得略重了一些。”
很公道的评价。
“江钧所奏是真?”
“怕不是,唱的戏本子,我也看过,风化说过了,郑知府也与臣提及他的用意。”
“什么用意?”
“寺院侵田。”
“寺院侵田与戏本有何联系?”
“寺院也在侵田,对此郑知府不想过问,但许多寺院侵占了湖泽溪河,妨碍水利,不但杭州,明州、湖州与苏州皆有,包括淀山湖等湖泽。富弼用地换地。”
“那不就解决了吗?”
“有部分寺院做出退让,但有的寺院刻意挟制,要求过份,居然要以一换五换十。大约郑知府来杭州时就考虑到这一点,编了几出本子,讥讽佛教,打压他们在百姓心目中的地位,然后再想办法。”
“原来如此,”赵祯点了一下头,这一来有伤风化的罪名洗脱了。
叶清臣继续说道:“至于石介,臣也听闻了一些,他在江淮处没有什么作为,但到了杭州,恐怕郑知府相助了,有些人害怕,然而陛下此案不可深揭,否则,否则……”
“否则什么?”
“否则会牵连到无数亭户、船夫、走卒、衙前、官吏,会达数千人之巨。”
只要沾上,若是没有旨书特敕,这些人必死无疑。
此时赵祯也不是昔曰吴下陈蒙,叶清臣这一说,赵祯心中明白了,中间对错,两位转运使过失多些,具体的叶清臣也离开杭州不知道了,可郑朗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原因,将事态扩大化。
于是写了一封诏书,让郑朗将事情经过原原本本上奏朝廷。不好说,写秘奏,朕为你开特例。在诏书中又说了另一件事,不管什么原因,他让几个学生带人搜查两位转运使,是越权行为,若是真事,必须惩处,让郑朗也解释一遍。
怎么惩处没有说,大约拿掉一两个职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