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那里停下了片刻。月亮是圆的，悬挂在那里，像是从山脚下岩石的土壤中绽放出来的一颗巨大的发光果实。在他凝视着那个遥远的天体时，他内心的某些东西被刺激了。他渴望，仅仅是一瞬间，像月亮那样挂在天空，为所有人照明，虽然不如太阳光亮，但或许更加温和。

然后，他摇了摇头。愚蠢的想法。他永远不会离开这个地方。永远不会假设不同的身份。哦，有关于从卑微开始崛起为伟大的修行者的故事，但那只是故事。那些事情不会发生在真实的人身上。真实的人过着命运为他们铸造的生活，有些繁荣，而太多的人则因为需求过多而金币不够而耗尽。

他伸手敲门。然后，他等待。不耐烦是没有意义的。他在相对安静中注视着月亮。他听着夜晚的昆虫发出自己奇异的音乐。他曾经计算过秒和分钟，但在他短暂的岁月里，他至少变得有点明智。她会在她准备好的时候到来。一分钟，或者十分钟后，门微微开了。一只黑色的、锐利的眼睛盯着他。

“你想要什么，孩子？”

森什么也没说，只是展示了他艰难赢得的珍宝。她明白他在奉献什么。她打开门让他匆匆走进去，然后紧紧关上了门。卢奶奶怀疑地看了他一眼，但没有问任何问题。他递给她一条面包。她小心翼翼地接过食物。森知道她的手大多数时候都让她感到疼痛。她用一把看起来和她自己一样古老破旧的刀慢慢地切下一部分面包。她拿了两片递给他。她从某个地方变出一个小橙子。她盯着水果看了很长时间，然后递给了他。

“把这个剥了，”她命令道。

他小心翼翼地剥下橙子的皮，不愿破坏里面珍贵的果肉。他把橙子递给老妇人。她同样小心翼翼地将水果分成各个瓣，然后小心翼翼地把其中一半推给了他们。他们慢慢地吃着。卢奶奶曾经是不同阶层的人，尽管森对此深信不疑。他不确定是悲剧还是耻辱使她陷入了现在的境地，但她仍然坚持一些理念。进餐时应该保持至少一点尊严。森不确定自己是否对此有同样的看法，但他尊重她的意愿。

吃完后，森倒在一块小垫子上，每当他过来时总是空着的。他并不是每天晚上都在那儿睡觉。事实上，除非他有一些东西要分享，否则他几乎从不去看卢奶奶，但在那几个可怕的、冰冷的夜晚里，当他空手而来时，她只是简单地指了指那块小垫子而没有说话。森没有家人，没有血缘，但他有卢奶奶。这一点微小的安慰足以让他安然入睡，不去做梦。

第二天，卢奶奶一大早就叫醒了他。非常早。太阳甚至还没有真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