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关于那些屡屡进入视野的失踪传闻。这给了双手某种暂时与颤抖对抗的力量,重新抓住拉绳,在自己腰间缠绕两圈、打上死结。
乌鸦报丧似的预感实现了,狂躁的气流愈演愈烈,加之腰间传来的拉力让他再也没法维持平衡,和多米尼克一道滚倒在地。
在另一边,本尼对上了手持短刀的卢锡安。
少年的动作有些僵硬,带着大梦方醒的恍惚感,在风中飘忽不定,似乎是想要去切开束缚多米尼克的绳网,被阻挠后转而想用最简单的方法解决障碍。
但他看起来并非完全失去了自己的意识,只是被一套强塞进头脑的知识逻辑驱使,做出了旁人无法理解的举动,没有足够的勇气和理由与父亲兵刃相向。
所以那双被虚幻火光引燃的眼睛,只是紧盯着自己的血亲,期盼对方理解无法诉诸于口的道理。
本尼避开了他的视线,保持着视野在肩部以下,与之对峙。
突发情况超出了他的认知范围,之前处理的几例疯人都是些农夫、手工匠之流,只要按照祖辈经验,就极少出现没法收场的时候。
至少在他从未想过,染上疯病的人会突然喊出素不相识的人姓名,诱使其与之对视。
好像那个招致疯狂的源头格外贴近,附耳传递着从无法理喻途径得知的内容,使得疯狂举止中透露着蹊跷的思维能力和信息差利用。
“卢锡安……”本尼呼唤少年的本名,刚出口就被卷进风中,让他怀疑自己是否真的在发声,抑或只是无意识地默念。
“放下刀,到我这来!”
短暂的停顿后,少年再次大跨步上前,持刀的右手放低至腰际,似乎是放松了敌意,但同时前倾的身体和衣物下绷紧的肌肉显示这是个发力前兆。
本尼没有拔剑,默默斜退半步,等待对方主动冲进近身范围、急不可耐地递出刀刃。
两个呼吸间,属于父亲的犹豫不定从他身上褪去,只剩面对经验不足对手的游刃有余。
像早已演练了千百遍——也可能真的是发生过千百遍——本尼由静转动,左手迅速抬起贴近持刀手腕部,形成将刀刃推向右上方的偏转角。
显然侵入脑海的认知对近战搏斗毫无提升,甚至还出现了一定程度的生疏,卢锡安没能从父亲远快于平时的动作中缓过劲来,紧接而来的第二只手已经从下方抓住手腕背侧。
本尼让开正面,与卢锡安错身而过,将持刀手臂扭转,稍收力道下压,疼痛感迫使五指放松刀柄。
不等喘息,脚下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