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思懿突然笑了，笑声里带着哽咽：“小时候我总以为自己是捡来的，直到看见母亲在水库边刻下冥燕图腾。她用自己的血为你和我画下结界，而我，从此成了没有体温的‘观测者’。”

实验室的扫描与记忆的拼图

午休时的实验室充斥着消毒水与金属的气味。古教授的机械眼在陈思懿手腕上投下蓝光，扫描仪发出蜂鸣，打印出的检测报告上，基因序列里夹杂着星砂特有的螺旋结构。

“她的身体是半数据化的。”老人扯下手套，露出与陈思懿相同的羽毛纹身，“当年四妹为了救王一辰，把刚出生的你扔进了星砂核心的能量场，你的细胞被改写成星砂的‘镜像载体’。”

王一辰盯着报告上的体温数据：34.7℃，与异世界图书馆的环境温度完全一致。陈思懿的课本里，那支冥燕羽毛正悬浮在培养皿中，根部渗出的星砂颗粒，正在拼出石塘水库地宫的地图。

“所以，你能看见平行世界的自己，对吗？”他想起游泳馆的时空涟漪，“在异世界图书馆，红围巾女孩说的‘最有趣的变量’，其实是我和你这对‘双生宿主’。”

陈思懿没有回答，只是翻开课本，露出夹在《麦克白》里的照片：年轻的四婆抱着襁褓中的他，旁边站着戴着眼膜的古教授，而背景里的石塘水库，水面正裂开缝隙，露出底下的地宫入口。

黄昏的操场与突然的异变

傍晚的操场飘着桂花香，王一辰看见陈思懿独自站在单杠区，风衣被秋风吹得猎猎作响。他走近时，发现她正在用粉笔在地面画星图，每一笔都与罗盘上的刻痕相同。

“中元节快到了。”她没有回头，粉笔在地面敲出细碎的星砂，“星砂核心每30年与月亮共振一次，上次共振是1998年，江教官的师父因此牺牲，而这次……”

话未说完，她突然转身，眼中的星砂光芒大盛：“你的眼膜系统正在暴露位置，星砂教团的人已经进了校园。”她指向远处的便利店，那里站着个戴棒球帽的男生，袖口绣着与图书馆神秘访客相同的燕形标志。

王一辰的眼膜系统突然暴走，视网膜上所有画面都被星砂覆盖。他看见陈思懿的胸口正在浮现透明的芯片轮廓，而那支冥燕羽毛，此刻正插在芯片中央，像一把打开时空的钥匙。

“保护好罗盘。”陈思懿突然塞给他个金属小瓶，“里面是我母亲的骨灰，当年她把自己的寿元融进了星砂核心，而现在……”

她的声音戛然而止。便利店方向传来玻璃碎裂的声响，那个男生正举着星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