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样的震惊。“自嘉熙三年蒙军大举临江,入四川、攻重庆、破开州,施衢震动,可见川东防备之疏。当今之事,臣虑之,当上流备御宜为三层藩篱,固防川东……”孟珙正将自己思虑良久的防守之策写入奏疏,呈给当今理宗。
“将军。”苍老的声音传入孟珙的耳中。孟珙不用回头就知道是自己的管家孟良。
“何事?”孟珙望向孟良道。
“孟憬将军叫老奴来传话,有位叫李忠奇的禁军校尉求见将军。”
“哦,”孟珙眉头一皱,心中暗道:自己虽为朝中大将,但与禁军却从无瓜葛,不禁逗疑丛生。
“去告诉孟憬,请来人在偏厅稍候,我马上就到。”
不到半柱香的时间,孟珙收整了官服来到偏厅。一眼望去,来人一副风尘仆仆的样子,却是面生得紧,孟憬在一旁闲着,可见来人并未与他多话。孟珙刚想问话,来人却马上站了起来。
“想必大人就是宣抚使孟珙孟大人了。”
“本官正是,敢问足下何人,来此有何贵干?”孟珙答道。
“下管乃临安城禁军校尉李忠奇。此次前来是奉圣命向孟大人传旨的。”来人忙答道,说着便把禁军身份腰排递给孟珙。
孟珙接过腰牌,仔细查验了一番,却是禁军之物。孟珙将腰牌交还给李忠奇,心中却是更加疑惑:皇上怎么会派禁军前来传旨啊,还是一个人来的。
李忠奇仿佛看出了孟珙的疑惑,道:“下官离京之前圣上曾令下官此行务必保密,不得传与他人知晓。”
一听此言,孟珙顿时明白过来,原来是一道密旨,难怪如此。“哦,那好,就请李校尉入正厅,待本官跪接圣旨。”
“不用了,圣上命下官将圣旨交于大人即可,不必跪接。”李忠奇说着便从怀中取出一个锦盒递给孟珙。
孟珙郑重地理了理官服,上前一步,双手小心翼翼地接过锦盒,纳入怀中,道:“李校尉一路辛苦了,还请在此稍适歇息,再上路不迟。”
“李忠奇正色道:“谢大人关心,但此事事关重大,圣上还在等下官回去复命,实在不宜耽搁,下官这就告辞了。”说着便向孟珙一拜,转身离去。
孟珙见李忠奇离去却未再出声留他,只吩咐管家孟良去跟上去送客。心中早已猜测圣旨的内容。对着孟憬道:“憬弟,随我到书房。”孟珙到书房后立即取出放圣旨的锦盒,打开一看,只见一卷金黄色薄绢放在正中,孟珙忙铺开薄绢,只见那薄绢上密集地写着数百言,落款处赫然书着四个红色大字: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