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百余年的钻研，修炼，贫僧念头头通达，修为突飞猛进，从一个凡僧直接成为地圣，其实这一切，都是悟道的缘故，之前九世的种种也在脑海中渐渐清晰，原来贫僧的取经执念，并非是要靠那所谓的三藏真经教化东土众生，而是想要找出其中的谬误，继续贫僧那未竞之辩法，可惜的是，经文虽有误，但贫僧却找不到其中的关键，也就是说，即使是现在与如来辩法，依旧无法辩赢如来，甚至可能仍是道心被破。”

玄奘沉声道。

“即便是如来金身已毁，神魂遭受重创，大师仍担心不敌吗？倚仗修为，强势消灭如来也未尝不可。”

孙履真字语铿锵地道。

“功德佛大可打上灵山，以无边之法力，渡化那一尊尊伪佛菩萨，罗汉夜叉，还三界一个去伪存真的极乐世界。”

辩机亦是语重心长地道。

“你们当贫僧是愚善之人？错了？如来并不是可以用强势手段，修佛者，修的是心，炼的是魂，悟出自己所谓之道，坚守道心，则成就天圣，暨所谓之成佛，心中坚守之道心不破，则不死不灭，道心若破，则灰飞烟灭，也就是说，却不破如来道心，他无论受多重的伤，修为受损到何等境地，都不会死去，悟空不明白这个道理，凭着一腔热血，一身本事，勇闯灵山，与如来以死相拼，虽重创了如来，但仍难逃身死道消之厄运。”

提到孙悟空，玄奘眼眸中划过一缕忧伤。

“什么？要天圣境界才是成佛？那么大师为何又被世人称之为旃檀功德佛？大圣爷为何又被称之为斗战胜佛？还有弥勒，燃灯，也不过区区中圣，至于那阿弥陀佛，其修为不过相当于修仙者中的玄仙，怎地也被称之为佛？”孙履真大惑不解。

“那所谓的佛，包括贫僧所谓之旃檀功德佛，不过是如来册封之一个爵位，如同凡尘之中的王公侯伯子男，虽在人前尊贵无比吗，但说到底不过是帝王所册封之一爵位，其本质不过仍是帝王随意生杀予夺的家奴，当今世上，真正成就大道，坚守道心的佛陀，只有西方圣地的治世之尊如来，或许他工于心计，因私废公，但邪道亦是道，物极必反，邪到极致就成了所谓的“正”，一念成佛，一念成魔，魔到极致就成了佛，佛到极致亦会成魔？”玄奘偏僻入里地道。

“那么在大师看来，如来是佛到极致成了魔，还是魔到极致成了佛？”孙履真问。

“这个贫僧还未明悟，若是明悟，或许早已在辩法中将他击败。”玄奘沉声道。

“那么接下来大师有何打算？”孙履真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