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仍旧不停的踱步。
紧张焦虑的不仅仅是江城阑,还有妖王寝殿的砚慕清!
他不停的念叨着,“怎么办啊?怎么办啊?她怎么还不来?爹爹,你不会真让我去西陵那个鬼地方吧?”
砚尘珏斜了他一眼,道:“先前答应了我什么?”
少年不说话了,但是嘴巴撅着,显然是不高兴的。
清吾倒是劝他,但话里话外都是阴阳怪气的,“言言放心,你爹的歪心思多的很,不然怎么能把你娘我骗回来?”
砚慕清却压根儿不买账,道:“娘亲你哪里需要骗?分明就是瞧上我爹的美貌了,他撒撒娇你就什么都答应了。”
清吾啧了一声,“你这孩子,瞎说什么大实话?”
砚慕清撇撇嘴儿,“分明就是嘛,娘亲和城阑一点都不一样,城阑不喜欢我,她巴不得和我退婚呢,现在说不定真高兴呢,怎么可能来找我?”
少年越说越委屈,眼瞅着就要掉下眼泪来。
这时,外头有人进来通传,“启禀陛下,王妃,江副将求见殿下。”
砚尘珏淡淡地说:“这不是来了吗?给我出去跪好。”
少年一个箭步跑了出去,砚尘珏又冲那侍从挥了挥手,“去把人带过来吧!”
不过片刻,侍从带着江城阑进来,一进大门,便瞧见主屋的门外跪着一个人。
尽管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但江城阑还是能从身形上辨别出那人正是砚慕清!
江城阑快走了两步,快到砚慕清身边的时候,又故意放慢了步调,怕被人看出她的着急。
砚慕清余光瞥见一双脚停在他身边,心里想着他爹的嘱咐,不能抬头,不能看她,她问什么,都要等她急了才能回答。
不能哭,不能闹,不能有半点委屈。
两人就这么僵持了好一会儿,就在砚慕清等得急躁,心想江城阑怎么还不跟他说话的时候。
那人终于开了口,“你在这里跪着做什么?”
少年垂着头,仍旧保持着方才的姿态,像是没有听见她说的话。
可江城阑很清楚,她的声音虽然浅淡,但是不至于让人听不到。
难不成,他还在赌气?
良久,江城阑再次问道:“砚慕清,我问你为何在这里跪着?”
砚慕清心里默念着:两次了,问了两次了,快点,再问我一次,再问一次,我就回答你。
可高傲如江城阑,怎么可能有了再一再二还有再三再四?
江城阑深吸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