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皇甫其人
端木坚神采奕奕地走出刘府,柳夕颜柔和的目光停留在他的脸上。“端木公子容光焕发,此行必定收获不小吧!”
端木坚含笑道:“正是。刘府的奢华证实‘三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一点不假!”
柳夕颜嫣然一笑。“公子忙里偷闲来到刘府,只为鉴赏他家的金银珠宝?”
端木坚笑呵呵道:“不错。刘府的珍宝美不胜收、价值连城,令人叹为观止。尤其书画珍品之丰,更是匪夷所思。许多绝世之作,竟被他一一收藏,都是无价之宝啊!”
柳夕颜哂笑道:“听端木公子的口气倒象是古董商人,跟査案的捕头毫不相干!”
端木坚笑嘻嘻道:“柳姑娘的意思是我今日为查案而来?”
柳夕颜抿嘴笑道:“你敢昧着良心说不是?还有此刻你要去皇甫府中,并非为探亲访友吧!”
端木坚苦笑道:“我早该料到柳姑娘聪明绝顶,什么都瞒不过你!”
柳夕颜惨然一笑。“我并不愿意过问公子的公务,只是想了解公子进展是否顺利,也可心中有数而已。”
端木坚见她突然情绪低落、若有所失,心中陡生疑惑。“柳姑娘莫非有什么心事?我早就跟你说过,倘若在万花楼过得不痛快,尽快想办法脱身!”
柳夕颜幽怨地瞅了他一眼,郁闷的脸色又带着几分忧戚。端木坚愈发困惑,与她一起雪夜赏梅的欢乐又湧现眼前,让他心痛不已。
说话之间,皇甫府邸到了。
皇甫庆是当朝一品皇甫太师的亲弟弟,杭州府最有权势的富商。他生得方头宽额、天庭突起,眼小口阔,多须、颊高。说话声如雷,行走跨步大。
此刻,他坐在太师椅上,眯着眼凝视正襟危坐的儿子皇甫彪。许久,皇甫庆叹息一声道:“彪儿啊,为何总是长不大?这些年为父苦口婆心教导,你仍然不能明白为父的良苦用心!”
皇甫彪低头不语,心中却不服气。今日是你六十大寿,正可借此机会张扬一番,热热闹闹地大宴宾客。只要放出消息,杭州城大小官员谁不争先恐后前来庆贺?也好让那刘家小子知难而退,别再不知好歹跟老子抢柳姑娘!可老爹偏要偃旗息鼓,不肯声张,关起门来自得其乐,不知道老爹动的是什么心思,莫非正如人们所说,人越老胆子越小,连几个小钱都舍不得花?
皇甫庆见他气呼呼的样子,无可奈何地摇头。“彪儿啊,为父知道你心中不服,责怪我不肯替你争个面子。好吧,今日就跟你把话说个明明白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