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里面走下来信步迈进了院子。他一身笔挺英姿勃发的深灰色西装,单手插在裤袋里,倒是衬得周围过往的人越发的寒碜落魄,也映得她卑微的如行走在尘土飞扬间的蚁卒。
她俯下身子漱清了口中的泡沫,一瞬间她的脑海中闪过无数个念头。她放下手中的牙刷,她一步步走近宇文里,然后站在他面前沉声问:
“你来做什么?”
“来看看你”
她手指探进上衣的口袋中,抽出那把折叠且又锋利的小刀,对准他猛地刺了过去,宇文里灵巧地闪过身,擒住她的手腕,用肩膀一把将她手中的刀撞飞,她被牢牢地卡在他怀中不得动弹,他贴近她的耳朵低语:“咱们应该好好谈谈”
余亦歌也知道凭一把刀就想伤了他简直是异想天开的笑话,此时此刻她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只是不断扭动着身子想要逃离,她哑着声音说:“我们之间没什么好说的,你松手。”
宇文里一把拦腰捞起她抗在肩膀上,大步流星朝楼内里走,他们大吵大闹的声音引得许多住户纷纷好奇地打开门看热闹。宇文里一脚踹开门,把她丢在床上。趁着他回身锁门的功夫,余亦歌又试图起身朝外跑,结果被他带着一把重新推回到了床上,狠狠压在身下。
余亦歌咬着下唇,恶狠狠地盯着他:“宇文里,你个混蛋!你放开我!”
她越是叫的厉害,他攥着她手腕的力量就越用力:“你就不能安安静静的听我讲话吗?”
余亦歌终于放弃了挣扎,目光偏落在远处:“你想让给我听你说什么?我们之间没什么好说的。哦,对了,除了祝你新婚快乐”
宇文里听到这句话后如霜打的茄子,他松开余亦歌,站起身:“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余亦歌想起自己这一个月来所遭遇的一切剧变,眼角不觉有泪光闪现:“我不想听,阿映没了,无论你说什么都无法挽回我女儿的性命。”
宇文里不忍见她哭泣,伸手抹去她滑落腮边的泪珠,碰到她滚烫的额头时受伤的动作忽然停顿下来:“你怎么这么热?生病了?”
余亦歌厌恶地打开他的手:“宇文里,我用不着你在这儿猫哭耗子假慈悲”
宇文里叹气:“我关心你生病,怎么就成了猫哭耗子了呢?”
余亦歌蜷缩在那张窄小的单人床上,看上去十分可怜,宇文里扯过被子盖在她身上,整个过程中她一言不发,全然当做宇文里是透明人。
他站在屋子的中央,翻开了手机,拨通了阿邦的电话。
“里哥,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