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你今天怎么没去上班?”
“找你不就为这事呢嘛”她侧过身子就从余亦歌腋下钻了进来,随手坐在靠墙的那张高低不平的椅子上:“小坤工厂里的一个老乡前几天给我介绍了一个新工作,在周围县城的一家制衣厂当接线员,坐办公室的活儿,你说不比我现在一天十几个小时在工厂里给人家组装配件强的多?人家老板说了一个月给两千块钱还包吃包住,今天就叫我去面试去。我这不心思找你帮我捯饬捯饬,我也好能出门见人,给人家老板留下个好印象。”
阿芳十几岁就从不念书了,从初中辍了学后从外省的乡下来B市打工赚钱,到如今已经是第七个年头了,一直和男友小坤合租住在这个筒子楼里,光是每日上下班的路上就要花费大约四个钟头。阿芳瘦高个,却是个肉呼呼的圆脸蛋,笑起来眼睛细细的一条缝。姑娘年纪不大,人倒是个热心肠,余亦歌初来乍到,跟房东打交道的时候也没少得她的帮衬。
阿芳嘴甜的跟蜜似得,目光上下打量了余亦歌纤细的身材一番,赞扬道:“姐姐你真是穿什么都好看,乡下大妈穿的开襟羊毛衫,到你身上反而可洋气了。你没瞅见对面楼的那几个小伙儿,看你经过的时候看的眼睛都要直了。”
余亦歌面色潮红,那双曾经盈盈秋水的眸子此时也黯然失色带着明显的病态。阿芳一下就看出来不对劲:“怎么了这是?生病啦?”
“昨晚可能是着了凉,昏昏沉沉烧了一宿”余亦歌病怏怏地坐在床边儿上,有气无力地摆摆手:“没多大事,现在又不怎么烧了。”
余亦歌拿着阿芳化妆包里的眉笔帮她仔细描了眉,又涂了睫毛画了深色眼影,还从衣柜里找出两件像样的衣服借给她穿。阿芳打扮好后,站起来对着镜子转了一圈,虽然没多大改变,但整个人的精气神倒是和从前不大一样了。
阿芳很满意地离开去面试。送走了阿芳,余亦歌转身又往身上套了一件外衣才出了门。早上正值上班的高峰期,厕所人满为患,连用公共水房都要排着长队。余亦歌只好转身端着漱口杯和牙刷下楼去院门墙根下的水龙头洗漱。
余亦歌站着刷牙,也有人经过她身边朝她客气地问早打招呼,多半她是冷着脸没回应,弄得邻居们只好尴尬地笑笑,顾不上那么许多,一溜烟赶紧跑去追公交车。
刚洗了一把脸,毛巾沾湿了冰凉的水,敷在额头上倒是令她舒服了很多,身后忽然传来人去骚动的声音,引得她也不由回头看了过去。
院子外停着一辆黑色的悍马越野,宇文里从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