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真情与假意,女人在情爱游戏中永远无法全身而退。
她自小长在西南边陲,佤勐邦弹丸之地,出家门,沿着石路一直朝下走,能碰见整个县城上的人。再后来,镇子上来了各形各色种毒、贩毒、买毒、缉毒的人。而她去过最远的地方也不过是距离佤勐邦一百公里开外的省城。B市的纸醉金迷,繁华富饶,也许是她做梦都梦不见的远方。他与她之间是飞鸟和海鱼。一个是天,一个海,两条平行线,就像是两个平行不相交的人生轨迹,中间隔着天地之间的差距。她是卑贱贫穷的□□出身,他是虎落平阳、没落至此的王公伯爵之子,纵然落魄潦倒,也能只手遮天,翻云覆雨。她吸毒成瘾的继父曾说过:“亦歌,你应该谢谢阿爸,如果不是我把你卖到夜场,你就只得嫁给老眼昏花的糟老汉,哪里还能遇得到宇文里如此年轻有为的恩客。”
“我生在佤勐邦、长在佤勐邦、如果跟你走的话,一个出身低、没文化没见识,只懂两腿张开赚钱的乡下妹,能做什么?若你真能离开这个鬼地方,就把阿映带走,叫她生生世世远离这里,去过她应该过的日子,也叫她忘了有我这么一个不堪的阿妈。”
“好,我一定会带阿映走,无论将来我的妻子是谁,有多少个孩子,我会都给她最好的一切。我不会叫她忘记你,因为无论日后她是谁,你都是生她养他的亲阿妈。”
余亦歌觉得自己的心脏上好像被人用小刀挖了碗大的一个黑洞,不停地朝外渗血,疼得她抽搐窒息。
西边残阳的最后一抹余辉,一寸寸下降一寸寸接近地平线,最后无影无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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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山跑马场内,伴着碧空万里,一望无垠的跑马场上奔驰着一大一小两个策马飞扬的矫健身影。
跑了不知多久,当四周静的只有徐徐微风拂过,宇文今缓缓勒马停下,宇文里也相随而来,他望着身前方一身骑装英武的儿子,眼中尽是自豪的情意。
宇文里冲父亲扬起那张略显稚嫩的脸:“爸,还是你赢了!”
“等你再长大些,恐怕父亲就不是你的对手了!”宇文今的脸上露出微笑,在旁人眼中这个道上赫赫声名的人物是何等冷酷无情,温情和温柔大概也只留给至亲的家人了。
山坡的另一边,山茶花开满山,香气扑人,枝繁叶茂的法桐树下,一位墨发飘扬,嫣然含笑的女子手持茶香,半躺在舒适的藤椅内,另一只纤细的手则是极尽温柔的抚摸着微隆的小腹。
一道欣长的阴影忽然罩在头顶,低沉略带磁性的男声毫不掩饰,几乎是贴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