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侧首,不客气地问:“干嘛,还不走?”
她那神情,那模样,就差脸上没写上“你还有事吗,没事可以下船”这一行字了。
但这样的不客气和鲜活,又让穆祀格外的喜欢。
他扯着嘴角笑了一下,目光落在不远处安静站在云海中,像古画中走出来的男子身上,声音幽幽的,听不出来什么情绪:“父君与我说,现在衡州战场形势不妙,两界联姻的事,可以提上日程了。”
南柚悚然。
她站直了身,神情凝重下来,问:“什么时候的事?”
“怎么如此突然?”
其实不突然。
他们从小就知道的事情,那么多年的缓冲和接受时间,她若是真的想过日后,想过和他在一起的情形。
怎会觉得突然。
穆祀一颗滚热的心,突然凉得结了冰。
他看着远处飘荡的云与雾,唇角微微往下压出一道不甚明晰的弧度,“父君的意思是,照如今的形势,两界联姻,齐心守内对外,是对双方都有利的决定。”
南柚心乱如麻,半晌,她用力地摁了下眉心,道:“两界合作,不一定非得用联姻这种方式。”
她话语中直白的拒绝意味让穆祀的太阳穴突突地疼起来,他缓了缓,用一种陈述的语气道:“昨日,父君已经亲自写信寄往伯父手中,等你回去,估计也已经到了。”
南柚突然问他:“穆小四,你有喜欢的女子吗?”
穆祀的目光落在她小巧精致的脸上,渐渐软了下来,里面藏着很多压抑的不可言说的情愫。
到底不能很纯粹地说出那份喜欢。
他愧对那份喜欢。
却又想再次将那颗月亮寻回来,珍而重之地悬在天空中。
来参加穆祀生辰宴的大多都是在神山修习的同门,熟面孔一张接一张,现在办完了正事,他们赶着时间回去,千年一次的假实在太难得,这段时间里堆积的政务要处理,要办的事多得得一样接一样排着队,他们自然不会在天宫多待。
因而,云舟边,还悬浮着不同样式的穿行法器。
南柚挥手设置了一层结界。
穆祀的沉默,让南柚也跟着沉默起来。
他面对自己喜欢的人,不知该如何开口。
她却以为他这是无声否认。
“我不要嫁给你。”她率先打破安静的氛围,带着这个年龄女子该有的抱怨嘟囔意味:“大人们做主,总是这样,根本不提前知会一声。这件事,我会跟父君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