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也是替你们着想,有道是身正不怕影子斜,倘若独孤圣童真的无辜,‘烛心镜’自然照不出什么名堂来,正好替你们洗清了嫌疑。这其中的道理你一个妇道人家多半想不明白,还是先站开吧。”
秦桑柔将独孤擎护在身侧,亢声道:“休想!你这门邪术源自妖道,天下谁人不知?凌祭崖是本教圣洁之地,岂容你随意妄为?”
故老相传,南疆妖国有一位与狞犷武王并称于世的智虑文王,早年曾受南荒妖王指点,于道途上自成一家,炼成“天目”神通,世间万事万物均难逃其法眼。据说它只需凝目一观,便可看出对方生平所历、心中所想。但此妖只在远古时曾随南荒妖王转战中土,其后便长居妖都,再未出过灵修山半步,因此上它在中土一带名气不彰,不似狞犷武王那般声威煊赫。
“烛心镜”乃是幻风堡先人仿照“文王法眼”旨趣所造的一门秘术,较之智虑天目的神通自不可同日而语,只能算是画虎类犬之作。此法多被用来侦讯罪囚,窥探隐私,也曾被一些品行不端之徒借以为恶,即便在邪道诸派中也历来为人诟病。
似这等左道之术,最适于恃强凌弱,对付真正的高手非但无用,反而会玩火*,但若以之审问独孤擎这样一个幼童,却是易如反掌。然而受术者心智伤损也是在所难免,倘若卫流萤出手稍重,只怕独孤擎非死即痴。此间关节秦桑柔了然于心,自然不能听任卫流萤胡来。
胡可思上前一步道:“阁下既然有此妙术,只管在我身上施展便是,何苦为难一个孩子?”
卫流萤阴笑道:“你既敢这么说,一定是有恃无恐,只怕难以审出实情。——诸位放心,卫某手下自有分寸,独孤圣童若是少了一根头发,卫某还他两根便是。”
秦桑柔怒道:“谁稀罕?我好好的一个孩儿,岂能任由你来处治?今日之事分明是有人栽赃陷害,你们不去追查真凶,却要冲一个孩子狠下毒手,当真对得住良心!”
魏文琦插言道:“戚夫人言重了。卫师叔本意正是要追查真凶,只是独孤圣童一面之词难以服众,‘烛心镜’虽非善法,为探究竟却也不得不尔。”
卫流萤附和道:“没错,你当我就没有爱护后辈之心吗?还不是为了查明真相才狠下心肠?”
眼看卫流萤执意要以邪术讯问自己徒儿,若依戚耿吾往日脾性,立时便要发作,暗想:“倘若秋祖师当此情势,定然不屑置辩,任由群小跳踉,众议聒噪,只管拂袖而去,率意而为,如此方不失英雄本色,豪杰气派。我戚耿吾虽不及祖师神武,却连这一点志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