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多智,生怕他再说下去会将卫流萤诱入彀中,插言道:“沈公子曾说本堡仅凭‘雁阵惊寒’的伤疤这一孤证,不能认定胡可思犯有淫邪、偷盗之罪。如今玄风雄珠终究在一线天中现身,有此两事互为佐证,不知贵教如何洗脱胡可思之嫌?各派道友俱在此间,还望秦教主给我们一个交代。”
各派宾客唯恐天下不乱,闻言哄然附应,一致要求秦昼轩予以答复。荒丘子神情淡然仿佛置身事外,王歌孺则蹙眉沉吟似乎深感为难,鲁云亭却颇为踊跃,跟着一众看客大声鼓噪。
沈丹羽暗想,此时若再援引“疑罪从无”的本教法例,未免欠缺力道,一味避实就虚则更难服众。正觉踌躇,却听秦昼轩缓缓说道:“胡可思,你有什么话要说吗?”
此言一出,广场上顿时安静下来。胡可思上前一步,肃然说道:“弟子谨对先圣英灵立誓,今日所言句句属实,如有虚言,身魂俱灭!”
话音刚落,卫流萤便在一旁摇头冷笑,“啧啧”讥嘲道:“你以为赌个咒、发个誓就能把黑的说成白的吗?这种小毛孩子的伎俩还是尽早收回去的好,咱们可没有糖豆儿给你吃。”
方才风云变色,早将四方殿中的主宾人等引到广场上来。南华殿主江齐山在人群中听了许久,此时忍不住说道:“这位卫道友词锋犀利,怪论频出,似乎独具慧眼,别有用心,对于今日之事如何了断想必早有主见。江某不才,愿闻其详。”
卫流萤捻须冷笑,说道:“江殿主,胡可思是你们南华殿的弟子,你果然沉不住气要出来护短了。既然你诚心求教,卫某也不必藏着掖着。依我之见,今天的事要想查明究竟,其实容易得很,只需着落在这独孤小子身上便可。”说着将鹰爪般的手指指向独孤擎。
戚耿吾心中一动,侧目问道:“你待怎样?”
卫流萤冷笑两声,左手一张,掌心金光浮动,凭空幻化出一面径长尺许的菱花古镜。
众人见状都是一愕,不少人讶道:“烛心镜?”
沈丹羽沉声道:“卫道友,你难道想用这等手段审问本教独孤圣童么?”
卫流萤点头道:“不错,这法子最为实在,不信审不出实情。”
秦桑柔秀眉扬起,断然道:“使不得!擎儿年岁太小,身子稚弱,又无道基,怎禁得住这等邪术的折磨?”说到“邪术”二字,鄙厌之情溢于言表。
卫流萤不免恼火,叫道:“戚夫人,你这是说的什么话?‘烛心镜’乃本堡先祖所创妙法,自来受人称许,怎么让你一说就成了‘邪术’了?卫某这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