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长言重了。擎儿既然做了我的弟子,我便责无旁贷。兄长如此说倒令耿吾惶恐了。”
秦昼轩微笑点头,又对自己的妹妹叮咛道:“桑柔啊,擎儿的饮食起居你以后要多费些心思,平日里也多想着他些,别令他对咱们有生分之感才好啊。”
戚夫人秦桑柔点头道:“哥哥你放心吧,我一定把擎儿当成自己的儿子看待,绝不会让他再受苦楚的。”
秦昼轩笑道:“如此甚好。不过教养孩子嘛,总还是要让他受点儿磨炼的,万万不可娇纵溺爱。”说到这里,语气中忽然流露出一丝悲凉,缓缓续道:“唉,当年咱们父母弃世得早,你兰韵师姐也英年早逝,我这做哥哥的从此无意嫁娶之事,至今也未能给你讨得一位好嫂子,也没有什么人能教你如何管教孩子,哥哥我真是心中有愧呀。”
秦桑柔与秦昼轩自幼相依为命亲情深挚,此刻见哥哥目光中温情脉脉,话语间意绪戚戚,依稀便是当年送自己出阁时的复杂情态,不禁心中至为感动,噙泪说道:“哥哥,这怎么能怪你呢。这些年来你一直想着兰韵师姐,自誓终身不娶,才真是苦了你了。再说带孩子也不用人教,你看我不是把辛夷带得好好的?”
秦昼轩缓颜说道:“我正想跟你说呢,辛夷现在已经被你宠得有些不像话了。你再不好生管教她,等她长大了可就没人能管了。”
秦桑柔笑道:“哥哥,这你可就多虑了。辛夷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人品脾性我最清楚不过。这孩子闹是闹了点儿,不过心性还算宽大,脑筋也挺活泛,将来不用我操心。——倒是擎儿这孩子秉性至纯至善,对世上的事情又不大明白,我今后倒要好生教导他。”
秦昼轩目注独孤擎,点头不语。
戚耿吾道:“此处风大露重,不是说话之地,还是请兄长进屋用茶吧。”
秦昼轩道:“不必了。我刚从‘隐鹄峰’探望谭、文二位长老回来,四方殿的积案还没有批阅完,这就得回去了。你们先歇着吧。”
戚耿吾放下女儿,说道:“如此我送兄长过去。”
秦昼轩想了想说道:“也好,我正想找你和聂兄弟谈谈圣童受业之事,顺便你们也帮我批批文书,今晚便在偏殿之中住下吧。”
二人说话间御空而起,径向三十里外的凌祭崖飞去。
待这二人去远,戚辛夷便扯着母亲衣角说道:“娘啊,舅舅学坏了,当着面儿就敢说辛夷的坏话,真是过分。”
秦桑柔摸摸女儿头顶,笑道:“你这丫头背地里说舅舅坏话,难道就不过分啦?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