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稠坟墓前坐着一个拿着酒葫芦饮酒之人,显然那人就是樊勇。
轻步走到坟墓前,李利摆手示意李暹不要说话,挥手让亲兵将祭品摆在墓碑前。
“大、、、哥!”坐在坟冢旁边已然半醉的樊勇,终于发现有人接近墓碑,于是他陡然转身,拨开遮住双眼的蓬乱头发,却看到李利站在墓碑前一脸肃穆地焚香祭拜。
“嘭!”但见李利亲手插上香烛后,躬身三拜,既而屈膝跪地,再行三叩九拜大礼。
祭拜之后,李利看着墓碑上的铭文微微皱眉,扭头看向身着粗布衣、披头散发、腌臜不堪的樊勇,沉声道:“早在两月前,我已上疏陛下,加封樊叔为右将军、万年侯,二弟你不知道吗何况碑文上仅有孝子之名,为何没有刻上我和暹弟的名字昔日我等三兄弟结义之时便对天起誓,义同生死,樊叔不仅是你的义父,也是我和暹弟的义父!”
“大哥,我、、、、、、”看到李利满脸寒霜的表情,樊勇顿时酒醒了,满脸愧色地低着头,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来。
李利摆手说道:“不必解释了,我知道你心里想什么。樊叔之死,有我一份罪责,若是没有南郊之战,他根本不会死。我此行带来了篆刻碑文的匠师,让他重新刻上谥号;另外,在你的名字两边再添上我和暹弟的名字,我居左,暹弟居右,你是孝子理应居中。唯有如此,樊叔泉下有知,亦可瞑目。自此以后,只要我李利在世一日,樊叔的坟墓便无人敢动,可以长眠于此,坐看世事沧桑,与这青山碧水共存!”
“为弟代亡父叩谢兄长大恩,一切全凭兄长吩咐,为弟无不遵从!”樊勇热泪盈眶,俯身跪拜道。
李利快步上前,双手扶起樊勇,动情地说道:“人死不能复生。樊叔生前待我甚厚,屡次帮助我们,此恩此情,我一直牢牢记在心里。南郊之战,孰是孰非暂且不说,日后自有公论。樊叔忠心汉室,血战沙场,马革裹尸,求仁得仁,实为真豪杰也!
人死如灯灭,不管樊叔生前如何看待我李利,但我始终认为他是值得尊敬的长辈,与二弟一样视他为父。而今逝者已逝,二弟切莫自暴自弃,樊叔泉下有知,也不想看到你这般颓废下去。今日我们三兄弟开怀畅饮一番,待工匠刻好碑文之后,你我兄弟再来祭拜,然后随我一起返回姑臧城。不知二弟意下如何”
“这、、、、、、”樊勇闻言微愣,看着樊稠的坟墓,神情有些犹豫,不知如何是好。
看到樊勇犹豫不决的神色,李利知道他想守满孝期,当即和声说道:“二弟已经在此守灵三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