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黎明的曙光渐渐淡去了夜幕的轻纱,天边一丝金光冲破了云层洒向了一望无垠的原野。南城的南北两门传来一阵阵归乡的号角声,城楼上,武陵撤下了最后一队值班的士兵。南城中心的大道上,穆越昭与莫律阿真那分别带着各自的队伍立于南北两面,这一分别,穆越昭将会从南门而出回祁州。莫律阿真那从北门而出回盛都。傅泽芝与袁义昉分别站在穆越昭的两侧。莫律阿真那身边只有他手下的大将莫尔哲,却不见阿格娜与莫律塔真的身影。
皆是即将踏上归程,两国的士兵士气高涨,在一声声“珍重”中,二人跨马一南一北而去。
穆越颀伤未痊愈,只能乘坐马车,穆越昭托了贞娘与阿齐一道随车照料。出了南城,傅泽芝逃离穆越昭的视野,跟在马车旁,她一直挂心穆越颀的伤势。
打了胜仗荣归故里,也为了照顾穆越颀,行军的速度如来时那般缓慢。穆越颀哪赖得住性子困在马车内,一会儿想转移贞娘视线钻出马车,却发现车外傅泽芝拿着刀伺候着。一会儿又在马车内上蹿下跳,搞得马车左摇右晃,吓坏了贞娘。奇怪的是阿齐却并未制止,由得他这般胡闹,穆越昭深知四弟的脾性,加之自己要指挥一众队伍,也无暇顾及。
傅泽芝一路上心神不宁,跟着马车一路浑浑噩噩地直到傍晚才到达垩州,她也没想到行军速度会是这么慢。她已事先将自己要离去的打算告诉了贞娘,并让她替自己保守秘密。贞娘虽有千般不舍,但被傅泽芝晓以利害,还是含泪告别。贞娘见留不住傅泽芝,与柳墨桓一道打算待军队回祁州后,夫妇二人带着豆儿也要离开。
眼看队伍就要进垩州城了,傅泽芝策马疾行,来到穆越昭身旁,翻身下马,示意自己有话对他说。穆越昭将马驰到一边,侧身让大队人马进城。良久,直到跟在队伍最后的穆越颀的马车也进了城之后,才下了马来,侧眼看着她。
傅泽芝咬了咬嘴唇,低声道:“我……我就不随队伍进城了,你随便找个借口就说我暴病身亡也好,说我不适应官场隐世了也罢,总之……你总是能想到借口替我隐瞒。我……我走了!你……珍重!”
傅泽芝一直没有勇气看穆越昭,此刻多看一眼,心中便多一分疼痛。她说完,正准备牵了马转身离去,一只大手伸过来握住了她的缰绳,她试着挣脱,却无济于事。
“你去哪里?”穆越昭死死握住缰绳不肯放开。
傅泽芝轻轻抬头面向南方,叹道:“去哪里都好,总归不去崇天府和临州。”
穆越昭缓缓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