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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听一阵沉重的盔甲触地之声,一排奚韦士兵整齐跪下:“陛下!公主!”来者正是莫律阿真那,后面跟着趾高气昂的阿格娜公主。
幸而穆越昭身形高大,将傅泽芝遮住了,适才二人的暧昧之举并未被看到。傅泽芝赶紧转过身去,平复好情绪后再同穆越昭一道转了过来。
穆越昭行了一个简单的拱手礼,浅笑道:“三弟与我说起他会一门笛声杀人的功夫,我不信,便要三弟试试。奈何三弟说怕伤到了这里所有的人,一直在推辞呢!”
莫律阿真那缓缓走近,饶有兴趣道:“哦?笛声杀人?朕还从未见到过,三弟,何不演示一番让大哥和二弟开开眼界?”
傅泽芝双手死死握住惊鸿玉笛,心中已将穆越昭骂了个百十遍。她双眉紧蹙,有口难辩,只得支支吾吾地道:“大哥,这门功夫可不是一般的刀枪剑戟,杀人时还有所选择。这笛声主要是靠内力驱使,只要能听到笛声的人都会是被杀的对象,三弟不敢轻易演示!”
“呸!那日奚落本公主时嘴巴不是挺厉害的么?这会儿怎么没有那日的伶牙俐齿了?哼,我看你只不过是浪得虚名,虚张声势罢了!”
傅泽芝暗忖自己得罪了这傲慢的公主,只要有她在的场合,自己还是少说话为妙。不过心里却仍是觉得好笑,这公主说的没错,自己本来就是虚张声势,什么笛声杀人于无形,只不过借了卓逸的威名来吓唬穆越昭罢了。
她心下一计较,微笑道:“大哥,有公主在场,三弟演示这杀人的功夫太过血腥,这不是江湖寻仇,也不是战场厮杀,伤到谁都不妥。不若这样,三弟为两位兄长还有公主吹奏一支曲子,您看是不是能将这道揭过?”
莫律阿真那朗声大笑,道:“三弟说的是,是大哥糊涂了!那三弟就为我们吹奏一曲吧!”
傅泽芝趁着低头的一瞬间瞪了穆越昭一眼,对方似乎装作没看到,若无其事地等着她吹奏。她心中瞬间明白了什么叫做“无赖”。
一曲寂寥悲凉却又充满生机的《故乡的原风景》从通体洁白的玉笛中飞出,笛音悠扬,似倾诉着四人心中对故乡的渴望:
瑟瑟寒风,孤仞万重山,天高地阔,纵马驰奔。一声塞外铃鼓,摇坠长河落日圆;夕照残阳似血,乡关日暮是何处?塞外碧寒天影中,一弯沉下弦孤月,竟自重复昨日梦,且待白发征夫还,埋骨故园慰梦魂。挥泪处,影缈时,一骑风沙绝尘去…
看着傅泽芝将玉笛缓缓离开唇边,三人许久没说话,似乎仍沉浸在对故乡无尽的思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