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摆。傅泽芝将穆越昭拉到一处平坦的草地上捡了两块大石头席地而坐。
穆越昭看着眼前晃动的身影,寻上她没有血色的脸颊,每一个动作是那么的温柔细腻,心里异样的感觉愈发强烈。
“芙弟……”穆越昭唤她。
“嘘……大哥,别扰了此处的清幽。”
穆越昭侧过脸静静地看着她,只见夕阳的余晖映射在她的那惨白的脸颊上,竟使得她增添了一丝血色,看着是那么的静谧柔美。她凝望了一会儿天边那并不刺眼的夕阳,随即从衣袖中缓缓抽出惊鸿玉笛。当穆越昭看到玉笛的那一刻,眼神闪过一丝惊异,转瞬间便消失了。
兴是许久未吹奏的缘故,亦或是玉笛与竹笛有一些差异,傅泽芝刚吹响第一个音符时,显得是那般生硬。
“大哥莫笑,小弟许久未碰,有些生疏了。”傅泽芝歉然一笑。
穆越昭的心思全然不在音符上,眼睛始终盯着那支雪白通透的玉笛,听到傅泽芝如此说,便摇摇头:“芙弟,你的病还未痊愈,可不要乱了气息。”
“今日这景看着十分惬意,大战在即,难得有闲暇来享受此美景,何必顾虑那么多?”说完,她深吸了一口气,重新将玉笛放置唇边吹起了一首《风姿花传》。
风儿呀在呜咽,道不尽世间忧愁哀怨。
无垠的朗朗星空,静静把它拥入怀中。
敞开了你我胸怀,熊熊燃烧热血满腔。
齐聚首不分彼此,汇成滔滔冲天巨浪!
…
不知何人能知晓?
明日落花你可会知道?
此曲本是浓重的沧桑感,幽深感。傅泽芝未曾经历过国破城荒的历史,眼前的一场战役也并未打响。借着笛音,却将此曲吹奏地婉转缠绵。
风无形,花有姿,情郎啊,你可知风儿的寂寞?
花随风摆,风涌花动,情郎啊,我借着花儿想与你诉说!
……
最后一个音符在笛孔间停留了许久才渐渐消失。夕阳已染透了天际,映得傅泽芝愈发好看。她双手手指并未离开笛孔,心间似有热血涌动。抛开世间的纷扰,借着这夕阳的余晖与笛音的缠绵,转过头,满目含泪地低低细语:“大哥,其实我…”
“嗯?”穆越昭目光在她吹奏笛曲时便已转移到了她的脸颊未曾离开过,此时见她双目含泪,似有话要说,双眼寻上她的泪目。
傅泽芝轻轻地摩挲着玉笛,不知该从何说起,但觉此情此景再不言明,日后不知会发展成怎样的境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