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
“元帅!军师!”正当傅泽芝将要把自己的身份告知穆越昭时,远处传来袁义昉的呼唤打破了此处的宁静,叫声急切,似大事发生。
二人同时起身向袁义昉走去,傅泽芝轻轻地将玉笛藏于衣袖中,不禁皱起了眉头,又错过了一次机会!
袁义昉气喘吁吁地跑到跟前,喘着大气:“元帅,军师,末将接到探子来报,我乙子营左后方发现一股近两千人的敌军正向我营靠近,已不足十里。探子所言,敌军士兵背旗上赫然写的是'豹',但并未发现骑兵,看样子像是从祁州方向被打散逃至此处的散兵,不知领兵的是哪位大将。”
穆越昭当即皱眉:“这股敌军怎么杀出云驰的伏圈的?按部署,云驰此刻应该将他们赶至今夜乙子营正要前往的地方,这倒奇了?”
“元帅,现下该如何?立即拔营过河么?将士们已经准备妥当了。”袁义昉问道。
“嗯,必须立即拔营,不管这股敌军是如何逃脱云驰的围堵,总之不能让他们发现在此处竟还有武陵的主力军,若被敌方得知告知了莫律阿真那,我们此计变白费了。袁义昉听令!”
“末将在!”
“你带领一千人绕到这股敌军的右后腰进行佯攻,开始要打出主力军的气势来,待敌人上当后,便假装不力向西北处逃跑,把敌军引到我们设定的伏击之地。”穆越昭伸手拍拍袁义昉的肩头,“此役事关成败,重任托付于你,小心行事!”
“是,元帅!”袁义钫领命后撒腿便向营地跑去。
穆越昭转身搀扶着有些虚弱的傅泽芝:“芙弟有什么话日后再说也不迟,当下军情紧急,咱们得提前动身了!”
“嗯,大哥,你先回营帐下令吧,小弟自个儿走得。”
穆越昭再次看了她一眼,只留下一句:“芙弟的玉笛乃珍品,可要好好珍藏!”言罢,也不理傅泽芝惊诧的表情,独自先行回了营帐。
傅泽芝有些迟疑地将手伸入袖间摩挲着那触手升温的玉笛,猛然间醒悟过来:原来他认识这玉笛!当初卓逸为她买来这玉笛时曾说起过这笛子的来历,本是一对,另一支名唤游龙的玉笛则是被进献给了武陵的皇帝。翼王受皇帝如此宠爱,想必那玉笛被赏给了他。傅泽芝心中惊觉:其实他早已察觉我的异样,早已怀疑我的身份,为何还这般对我推心置腹?难道不怕我害了他么?
犹疑间,她步履蹒跚地回到自己的营帐,发现贞娘指挥着一队士兵正在拆营帐,里面的物事早已收拾妥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