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踌躇着没接。
书远把银两一把塞到她的手上,转身走到马旁,上了马。
那妇人反应过来,忙追上来,拦马前道:“恩公,请留下姓名,来日小妇人好把银两还上。”
书远看了汤煜琅一眼,笑道:“不必还了,这是我家公子的一片心意,谁家都有遇到难处时。”
可那妇人是个固执的,她仍坚持着,对汤煜琅福了福身道:“话虽如此,可这是如何使得。”
汤煜琅有些不耐了,书远觉察到他的不耐烦,想着尽快打发了这妇人:“大娘,你还是不要再耽误的好,病人急要吃药呢。”
那妇人一听,果然急起来,连忙对两人道了一句:“那小妇人就谢过两位了。”
说完急匆匆地向药房走去。
离渝洲城最近的一个村庄叫下弯村。
下弯村,一户农家小院。屋外漆黑,伸手不见五指,屋内如豆大小的烛火,把屋子染得晕黄。
屋子靠里边,放着一张床,床上躺着一个人。
床前坐着一位老妇人,老妇人旁边站着一位较为年轻的媳妇。
“娘,怎样,她还有救么?”
“难说,刚喂了药汤下去,如若能发一身汗出来,幸许能熬过一劫,不然……”那老妇人的的话没说完,摇了摇头叹息一声。
那较为年轻的媳妇明白老妇人的意思,如若吃了药也不能发一身汗出来,这姑娘只怕凶多吉少。
她不由想起之前与婆婆刚刚看到这姑娘时的那一幕。
她与婆婆晌午后,来到自家的地里,正准备劳作,却发现,地里边躺着一个人。以为是死人,两人被骇了一大跳,心砰砰地乱跳起来。
两人小心翼翼地走近,更是吓得瑟瑟发抖。只见这人,被黑布蒙着双眼,破布堵住嘴,手脚也被绳子捆着。
不止如此,衣裳凌乱,满身伤痕,一动不动。那伤痕溢出血迹,把衣裳都染红了,而且已经是干的。干了的血迹结在衣裳上,使得衣裳的布料都变得硬硬的。
而且这是一位姑娘。
看到这惨状,老妇人骇得后退几步,嘴里直念阿弥佗佛。
老妇人颤微微地伸出手,在那姑娘的鼻子下探了探,还有一丝微弱的气息。两人都不由松了口气,但看她这个样子,就算有口气也不知能不能活过来。
但,不管怎样,两人都是心慈良善的人,既然还有气息就不能丢下不管。
两人赶紧合力,把蒙着眼睛的黑布摘掉,堵着嘴的破扔掉,手脚的绳子也用镰刀割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