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的是什么样的消息,能让他这般乱了阵脚。汪凯奇下令胡明大军压向仲梓桦南部边界以阻挡仲梓桦援兵,而他自己则犯了大忌竟然率一个师南下渡江!长江天险历来有谁能渡?况且北方的兵不耐南方天气水土,刚刚渡过长江便折损近一半!一时间天时地利人和尽失。而如果同郎军一样及时收手便也罢了,却在荆江一段遭人伏击。
彤玉说,那场战役尤为激烈悲惨。她还说,伏击汪凯奇的人是刘宏烨手下的混编师,里边不乏招安上来的土匪,本土作战且又早有准备弹药丰富,将锦军第十五师剩下的六个旅围困在九曲回肠处杀得片甲不留。
汪凯奇与他们周旋死撑了数日,终是携了一身的军事奇才投向了刘宏烨。
只不过事情仍疑窦重重,汪凯奇叛降,却不是降给了伏击他的混编师,而是一路杀出重围带着剩下的半条命奔向了广西刘宏烨大本营。
所以那个混编师说不定是谁的人……锦缡迫着自己不要想下去,这件事不是汪凯奇亲自解释给她听,她便始终不能相信!
彤玉看她的样子很是担心,问她还要继续说下去么?
锦缡的心吊得更高了。她点头。
仲梓桦得知爱子死讯,一怒之下,将胡明大军消磨殆尽。胡明战死。
锦缡仍旧很冷静。冷静到彤玉以为她是灵魂出了窍,只剩了一副不会伤不会痛,没有喜亦没有悲的皮囊。只是一副行尸走肉。
彤玉叫了她几遍都没有反应,然后看着她身子软下去,晕倒了。
郎坤北还是忍不住懊恼,他见着她的身子是好了,可是忽略了她的心。郎坤北不只是懊恼,更多的是恐惧。锦缡昏迷多久他便把她箍在怀里多久,就像只要他松了手,她就会化作一缕风飘走了,然后融入到空气里边,再也没有了她的气息。
郎坤北知道她的心有多痛,她有多痛他就有多怕。他只希望她会坚强一点,哪怕一点点,只要能把这一关过了,这最后一关过了,那么以后便相安了。
他一遍遍吻着锦缡的发鬓,声音很轻很轻:“最后一次……这是最后一次……坚强一点,缡儿,以后就会好了,就全都好了……缡儿……”
锦缡在他的怀里醒过来,一动没动,眼珠子也不转,里边的毛细血管一点点充了血,血红血红的眼珠子看着郎坤北。
那一段日子里边锦缡失了声。
郎坤北却是絮絮叨叨地能说起来。他每日都会回来,时间上不能一定,早一些会在六七点,晚的时候要十一二点,有的时候可儿以为他不会回来了,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