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过个二三年能送他出去长长见识,是最好不过的。”
郎坤北没有继续这个话题,他看了一直默默坐在郎上洋身旁的郎溶。他最小的这个五妹素来是最安静的,就像是被画笔定格于宣纸之上的淡色幽兰。
同样具有这般静若幽兰的气质,五妹是当之无愧,而另一人却尽数是装出来的。偏偏那人在这些的长辈面前总能装得恰如其分,以假乱真。他现在一想到那人就是满肚子的气。
尤其一想到那一晚在火车站,她缩头缩尾的样子。
郎坤北平静了一会,弹弹烟灰,缓声说道:“这次学校里的考试,五妹的综合成绩是第一名。父亲很高兴,主张应当嘉奖四弟和五妹。你们两个有什么心仪的宝贝或者想做的事情不妨提出来。”
二姨太不免脸上一臊,合着什么事都瞒不过二少爷的。
郎上洋却是顿时来了精神:“二哥帮我们请几天的假可好?小溶和我都想回一趟杭州,探望外公他老人家,顺便游历一番山水。
郎坤北没有什么犹豫。“宁夏至杭州需要取道锦系,锦系最近不太平,我得指派着卫兵护送你们前去。如此一来,旅途上势必匆忙无景可观。”
“无碍,能得见外租,宽慰他老人家的思亲之情足以。谢谢二哥!”
整个前厅里只剩下了阮月华母子三个。
阮月华突然问他:“锦系不太平?莫非是阿缡那孩子出了什么事?”
郎湘也一下子绷紧了全身的神经,大气都不敢出一下,看着郎坤北。等着他的话。那天嘉瑞就是这么说的,他说阿缡好像遇着什么事了……
郎坤北站起身,从李子林手里抄起上衣抖一抖,大张了胳臂穿上了。军装的外套十分板正,抖开时那样宽大的一件上衣穿在他的身上却是严丝合缝,没有一点盈余也没有一点紧绷。他宽阔的身影投下来像是能罩住阮月华与郎湘母女两个人。
阮月华这些年已经不怎么在他面前提起阿缡。但凡是与阿缡有关的话题,他总是习惯沉默以对。
这一次,阮月华有些紧张。“锦家刚刚发生那么大的事……她的身子怕是还没有好全。锦澜明父子都死了,还会有什么乱子呢?莫不是……莫不是周家的那个混世魔王?”
儿子良久的沉默真是让她觉得心内煎熬。
“母亲何故为她忧心?她如今活蹦乱跳,大展拳脚,司令当得不亦乐乎。怎么说,都轮不到母亲为她操心。”
“轮不轮得到我来操心,还不是看你?我知道凡是涉及到军政要闻之事不能同你打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