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刚刚放进铜盆里就忙着拿了出来,接过帕子随意抹了几把。眼见着二哥朝这边来了,她绕过郎元山,坐在了五妹郎溶的身边。
待用过了晚饭,侍女们鱼贯而出,郎元山先开了口:“我从甘肃回来也有两日了,那边的事可是落了停?”
“父亲不必忧心,已经落停了。三哥昨日还给我发来电报,那边的状况很稳妥。”
“如此便好,我也放心了。天元素来稳重,由他亲自镇守着,也能替你分忧不少。”
阮月华听着父子二人的对话,插嘴问了一句:“可是天元的家眷还在这边,他是打算常驻甘肃了?前几日惠玲带着孩子来府里探望,我瞧着那瞳哥儿虽小,也是知道想念他爸爸的。”
阮月华这一句话问住了父子两个。
“这些年外边的风言风语可是没少落进我的耳朵里,好好的一双耳朵都能给戳聋了!一个郎天元,一个郎乾南,这堂兄弟两个都是一般的‘美名远扬’了。会做官倒是好事。但是另一样只怕更是出名!亲疏远近的不说,惠玲唤我一声婶婶,瞳哥儿唤我一声奶奶,我看着她们母子两个,心里头都忍不住发酸。”
阮月华说得激动,见郎元山没有言声,她索性开口央道:“伯伯去得早,你我好歹是看着天元长大的。别人的话他不听,你的话他还是不敢不听的。你好歹约束着他一点。”
郎元山提着手杖从阮月华身边走过去,“天元行事自有分寸,这些年也并无亏待瞳哥儿母子。后院的事,还得是你这个主母出面才妥当。”
郎坤北送着郎元山出去,送出了老远。他一直与郎元山低声交谈着,阮月华也没听清了他们说的是什么。
郎坤北回来时在阮月华下手的太师椅上坐了,从裤袋里掏出一枚精致的烟盒,取出一颗烟点燃了。
他吸了一口烟,问郎上洋:“四弟在学校读书可还习惯?”
郎上洋憨气地一笑:“很习惯的,二哥。”
二姨太巴巴地看着郎上洋,等着他再多说一些,没成想他只管笑着,没了下话。她有些泄气,转头看郎坤北的时候却是笑逐颜开:“二少爷不知道呢,老四的外文课又是得了第一名,他们的外籍教员很是看好他。”
郎坤北微微颔首,眼睛里的光芒闪烁着,隔着一圈圈的烟雾,看不太真切。
他沉默了,也没人敢再说什么。李子林拿着上衣过来,立在他身后等着,他却迟迟没有动。
“四弟专攻外文,是否有兴趣留洋?”
二姨抢着说:“老四如今尚小,我总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