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都没能入住,整日里就只能在承庆殿里与一帮子姬妾瞎胡闹地混日子,与其说是太子,倒不如说是个摆设的木偶,历朝历代的太子可从没有人似李治这般狼狈的,而那些个被外放的皇子们则个个勤于政务,在拼着老命地整治地方的同时,也没忘了往宫中努力,李治的太子之位悬得很,这一切李贞心中都有数,在李贞看来,李治其实就是个老爷子挑选出来的木偶罢了,只不过是不想一帮子儿子们整日在京师闹家务而推出来的挡箭牌,若是没啥意外的话,李治迟早逃不过被废的下场。
作为同门,李贞对李治的能力心中有数得很,知晓其人虽不是庸才,可也不是啥英明过人的主,其本身并无所长,就算给他一个舞台,他也演不出啥好戏来,唯一令李贞不放心的就是长孙无忌,若是李治得了舞台之后,在长孙无忌的扶持下,未必就不能有所表现,若如是,与李治这番交易的合理性就很值得商榷一番了。
“罢了,将来的事将来再说好了,传令下去,通知纳隆与李治先行接触,具体如何行事,等本王通知。”李贞左右衡量了一番之后,咬了咬牙下定了最后的决心。
贞观十七年三月初三酉时三刻,数只信鸽从交河城中的安西都护府飞起,冲破了渐渐黑下来的夜空,展翅向东飞去,京师里的动荡局面即将因这几只信鸽的起飞而生剧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