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声惊叹。
我浑身狂震,使劲的捏了一下自己的大腿,疼痛让我确信了这不是梦、而是现实,顿时狂喜的飞奔到叶子的床边,一把抓住她的小手,激动的说不出话来,只是用模糊的泪眼贪婪的注视着叶子娟秀的面庞,想从她的口中听到那许久未闻的可爱的声音,然而……为什么叶子用这种陌生的眼神看着我,为什么她的神情还带着恐惧,为什么她全身在瑟瑟发抖,这是为什么?我喜忧参半,心里像打翻了五味瓶一样充满了各种滋味……突然,叶子将小手从我的掌心中挣脱开去,发出了惊声尖叫,并用棉被蒙住了脑袋,兀自抽泣颤抖着。
我一下子惊呆了,浑然不知所以。萨托主任医生一拍我的肩头,用英语充满遗憾的说:“常先生,我很遗憾,可能是因为之前的大脑血肿的压迫影响,叶子小姐的记忆中枢和运动中枢受到了损伤,产生了失忆和运动反应能力迟缓的症状,在一定时期内很难恢复,需要继续卧床一段日子,最好是留院再观察一个月。她明天起可以撤掉输液针管,并进食半流质食物。”
我的心一凉,但一想所谓“失忆”和运动迟缓障碍是可以恢复的,只要叶子不再有生命危险我已经很满足了。从此以后我要亲自照顾她、保护她,帮助她找回失去的记忆,让她能顺利的成为我的新娘……我下定了决心,并感激的凝视着小敏,对她说:“小敏,最辛苦的是你,奇迹的功劳有一半也属于你,谢谢,我……”
小敏眼中闪着盈盈的泪光,边笑边流着泪说:“不,这个奇迹是老天安排的,是你感动了老天。失忆没关系,会好的,一定会好的!”
是啊,会好的……我绽开了笑容。
可惜,我过于乐观了。一开始几天叶子见到每个陌生人都会用棉被蒙住头,而且对英语、西班牙语的理解力也大幅下降,只剩下日语会话还能让她明白意思。这样一来,只有我才能跟她交流。可是,叶子还是把我当作了陌生人,经常双手抱着膝盖蜷缩在病床的一角,沉默不语。
看着她的样子,我的心都快碎了,但还是鼓励自己要坚持。在袁师叔父女和布沃拉一家人的帮助下,叶子在随后的一周里稍有好转,看见我虽不再畏惧恐慌,但还是没有认出我是谁。我将我们的合照、互相之间赠送的礼物置于她的眼前,可每次她都只是一味茫然的瞅着这些东西,最后双手抱头发出痛苦的呻吟,让我不要再逼她。
国米俱乐部知道了叶子的醒转后,善解人意的放了一周的假期,让我得以陪着叶子。10月31日的意甲第十轮,国米在主场0:0被帕尔马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