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来信已经过去了近一个月,近些天来这样的情况愈加堪忧,电话打过去竟然十次有八次找不到人。我打电话去问马涛,也问不出什么结果,只说他最近似乎很忙,早出晚归的,整日不见人影。
我把情况通报了沈西泠,她沉默半天,转头就去了楼下的小卖部,买了一瓶“尖庄”,拉着我就去了那家小饭馆。
黄昏的小饭馆,人烟稀少,老板看见我们甚是热情,也没有计较我们自带酒水。我们照旧点了几个菜,坐在那里喝了几口闷酒。
说实话,那是我第一次喝白酒。第一口喝下去,差点没辣出眼泪来。我看沈西泠也被辣得眉眼挤到了一块儿,眼角崩出了几滴泪来。最后还是我捂着杯口说道:“还是换啤酒吧。”
沈西泠看看我,说道:“胡说!8块钱一瓶呢,不能浪费!”
我苦着脸道:“太难喝了!”
她看着我,忽然笑起来:“白璐璐,你也有怂的一天!”
我一听火了,拿起酒瓶,就给自己倒满,一闭眼,一仰脖子,把酒灌了下去,然后抬起酒杯底,说道:“怎样?还怂了吗?”
她笑嘻嘻地拿起自己那杯,一手举着大拇指夸我:“好!好样的!”然后一口也倒下去了。
我俩凭着一股子蛮劲,楞是你一杯我一杯的喝掉了大半瓶“尖庄”,酒气冲头,都有些晕乎乎的。
我摆摆手道:“今天就到这儿吧,知道你心里不痛快,喝醉了也不能解决问题啊。”
她一改往日的样子,很豪放地一挥手道:“不!今天一定要喝个痛快,那个老话怎么说的?一醉解千愁,酒逢知己千杯少,来来来,干了!”
此时,小饭馆开始陆陆续续上人了,我忙制止她,她似乎也听话,笑嘻嘻地也不反抗,停了杯专心开始吃菜。
我又让老板加上了些菜,两人对着一桌子热菜吃了一会儿,酒劲儿就慢慢散了。我清醒了一点儿,就问她:“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
她用筷子专心地捻着菜盘里一根茄丝,半天捻不上来,末了叹了口气说道:“还能怎么办?凉拌呗。”
“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你甘心吗?”
“不甘心又能怎样?追也追了,说也说了。。。。。”她说了一半,突然不可抑制的哭了起来,怕被人看见,伏在桌上小声抽泣。我看着她趴在我对面,微微颤抖地身躯把面前的桌子轻轻摇晃。
我伸手过去用力握着她的一个肩膀,她感觉到了,伸手握住了我的手。她的手如此冰冷,在这六月的天气里,如此的不合时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