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疙瘩,有了这件制服,身上立刻暖和了不少。
到了三楼的船尾,正好可以低头看见一楼、二楼甲板上的观景台,那观景台上正有数名警察拿着枪,两人一组向左右舷两边摸去,腰间的警用对讲机正嗤嗤地响着电流声。我连忙向后缩身。
那彩唇姑娘略一沉吟,又将我拉我售票房中,附耳跟我说了两句,我心说,这样一来,岂不暴露了自己的行踪,但见她对我挤眉弄眼,满是把握,便点了点头。只见她熟练地掏出手机,打开屏保,翻动屏幕,找到录音机,纤指一点,那手机屏幕上立刻便出现了一个大喇叭,显然是一个录音软件窗口。她纤指在屏幕下方的红色圆点上一点,屏幕上的时钟便开始读秒。她将手机拿在自己嘴边,大喊起来:快来啊——救命啊——凶——犯——在这里。”如是连喊两遍,又举手机到我嘴边,我见事已至此,只好依她叮嘱的话吼道:“别叫,骚娘们儿,当心我打爆你的脑袋。”其他的话都是参照她的原话,只有“骚娘们儿”是我为了突显我的凶残,临机加上去的。说实话,如此凶恶的一个少女,却又这么丰姿绰约,我自然认为她是美人中的异类极品喽,而一个“骚”字恰是我对异类极品女人的无上佳赞,便在这里一语双关了喊了出来。孰知她并不承我的情,陡然凤眼圆瞪,照我腿胫骨上狠狠踢了一脚,又拶开食指中指,作势欲插向我双眼。那意思分明是说,你竟敢叫我“骚娘们儿”,小心我挖下你的眼珠子去喂鱼。我想,挖人眼珠子去喂鱼,肯定是这个野蛮少女唬人的口头禅。
她将录音机的播放方式调整为单个循环播放,按下播放键,那手机立即开始反复播放我们两人的录音。她狸猫似地伏身黑漆漆的床下,将手机推到床底墙根下,方才立起身来,引着我再次跑向船尾。
我听见那录音一呼一应,就像真有人在床下呼吼一般,几乎可以说天衣无缝。
我们跑到船尾,手把围杆,果然见一楼二楼的甲板上空阔阔,再无一人,只听见左右两舷的铁梯叮叮叮端端端哐哐哐响个不停,整个江轮似乎都在这势急声剧的脚步声里摇摇晃晃,想是那正在各处搜索的警员听了那手机的录音,你争我夺地向三楼的售票房奔去。
彩唇姑娘咬了咬牙道,快,从这里下到一楼观景台上。我看那楼层间距虽说不大,却也有近两米的样子,我倒可以一跃而下,可是,这个娇嫩的小姑娘若是像我一样跳下去,只怕要摔散了架,便一只手抓紧脚下的铁围杆,一手抓住她的手,欲将她坠到二楼的观景台上去。她却颇不耐烦地将我的手一摔,弯下腰,垂下齐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