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他才向一边的唐九招招手道:“李先生谴来的人在那儿?”。
只看来人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面容和举手投足间若隐若现透出地阴暗气息,唐离便知眼前这传信之人必是经四娘亲手调教过的暗线人手,自怀中贴身处掏出层层包裹着的信笺,唐离接过后看了看封口处完好的蜡封,向唐九吩咐了一句:“阿九,你给他出一个收执”,听到这句话后。那信使沉默紧绷的脸上终于显出了一丝轻松。
这边唐九领着信使到一边安置,唐离拆开信笺后,越看脸色越差,最后竟忍不住狠狠一拍身边的书案,这声响只将随后前来侍候地宝珠吓了一跳。
“出了什么事,惹得少爷如此?”,放下手中捧着的茶盏,宝珠凑前一步小声道。
“杨国忠欺人太甚.“陆路通商于朝廷、难民、商贾皆是有利之事,他竟以引民逐利,有伤国本的由头在政事堂就给封驳了,此举分明是欺我不在京中”。
“噢,封驳了!”,此次的缘起本是宝珠的首尾,闻言焉能不急,“这陆路通商碍着杨相什么事了?眼见已是四月了。再耽搁不得了,少爷要待如何?京中李先生可有什么措置手段?”。
见宝珠如此着急,心中原本焦躁的唐离倒缓下了心神,“前次关内道赈灾钱粮弊案杨国忠想是得了什么气味,他岂能不知王郎中这份折子是出自我的意思?该是故意封驳地。他若执意如此,我不在京中,凭李泌的身份毕竟无法与他直接想抗,再说……”。
“再说什么?”,唐离摇摇头没回答宝珠,坐下身来沉吟了片刻后道:“引民逐利、动摇国本,单凭着这条还阻不住陆路通商的提议,毕竟此举地好处是实打实的。怕就怕杨国忠拿‘过所’来说事。”
“过所?”,闻言,宝珠一愣,“这又碍着过所什么事儿?”。
“自国朝定鼎之初,便设立‘过所’制度,此举在于使百姓各居乡土,若无过
说穿州过道,便是本县也出不了,此一则是避免流民法,再则也是我朝府兵制的根基。此次陆路通商若真个成行,不免于这法度有所冲突,若杨国忠据此反对,还真不好应对”,粗略解释到这里,唐离言语一顿道:“看来,我该要亲自回京一趟了”。
听到唐离要回京,宝珠明显的松了一口气,只是口中迟疑道:“少爷有使职在身,非得圣上召唤不得擅自回京,这……”。
“此事我自有计较,明日一早你便动身回转江南,也让那些海商们安安心思。现在天也晚了,便去安歇吧!”,既已打定了主意,唐离心中也就宁定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