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夫人的心颤抖了起来,手也抖了起来,语气也是颤颤巍巍的:“蓓儿,你不想活了?莲皇太孙哪是你可以肖想的?”
“为什么不可以?”墨蓓挣脱,不服气的梗着脖子问着母亲:“皇太孙亲口说我慧质兰心,貌美可爱,我就要嫁他,哪怕妾妃也甘愿。”
墨夫人呆了呆,莲皇太孙,九州第一温柔公子,玉树兰芝,美不可言,那般的人儿,犹如天上的明月,试问哪个少女不钟情,哪个少女不动心?
可那人可不是她们能肖想的,尤其不是自家女儿能肖想得了的。
也只微微呆了呆,她又清醒,静静的看着女儿:“蓓儿,你忘记那小贱人是什么没了的么了?但若有朝一日有一点风声传进皇太孙耳中,他知道你曾所做的事,你以为他能饶你?”
“我……”激灵灵的一个寒战,墨蓓的脸白了白。
“蓓儿,不想肖想那些有的没的,乘现在出嫁,稳稳的占着凌家少夫人的位置,哪怕万一有一天小贱人真的没死活了过来,再嫁过去时,也强不过你,若你早早为凌家延下长孙,正室夫人之位非你莫属。”
“……”墨蓓咬着唇,满脸的不甘。
“进来,给小姐换妆。”墨夫人挽着女儿坐到妆镜前,朝外唤了一声。
外面的侍女听得,鱼贯而放,十余人小心翼翼的开始忙活。
与内院的安静相反,墨家正堂一片喧哗,宁都大大小小的世
家,或与墨家沾亲带故的挤了一堂。
墨家的大厅很宽,足可容几百人,这会也显得不够用,许多的桌椅都已撤去,只留下最前面的两排,也因座次有限,坐着的都是都城中有头有脸的,那些家世、声望稍低的只能站着观看。
饶是如此,却人人面带笑容,一边寒暄,一边频频往主座上看。
墨家高堂上,今日只有墨自勇一个当家人,而此当儿,他正陪着一男一女,那端坐贵人座上的两人,俱十分年青,约双十出头,男子青袍玉冠,风度翩翩,容颜俊美,那长相,绝对是千里挑一挑出的美男子,他一身气息静如大海,眉峰间隐隐流露出的气势,似出鞘的利剑,凌然有威。
女子一身宫装,上着鹅黄裳,下配大红裙,肩罩云肩,臂挽淡金色披帛,衣裙皆是丝织之中,以金丝银线描绘出吉祥图案,华丽无双。
她面若桃李,肤似白雪,一身贵气,比世家贵妇犹胜三分,她不笑不怒,不言不语,似一支寒梅独立于室。
一身吉服的墨自勇在两人面前,无形中成了陪衬,让人几乎要忽略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