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论足,咱们不妨去大师兄那里评评理。”
卢真却还是说出口来:“谢真人,周真君,我等虽为丧家之犬,天地却也甚广,未尝没有容身之处,我只有一个女弟子,不喜她被人言谈侮辱。”他说话时大约因为气愤,口气冲,胡子一掀一掀的,看上去有点滑稽,但庞脉脉看了却心里发酸,眼眶渐热。
谢橒冷声说:“卢真人多想了,我这师侄只是口无遮拦而已。”
周蘅再次睁大眼睛,突然笑了,道:“卢真人,你莫要多心,我们崇真派绝非仗势欺人之辈,他们年纪轻轻男未婚女未嫁,开个玩笑怕什么?难道非要学得俗世做派扭扭捏捏才好?令徒若是不愿意,我们也不会强迫她非要跟着谢小师叔啊!”
谢橒对周蘅冷然怒道:“你闭嘴!”
姜胖子打圆场道:“卢兄息怒,周真君只是语言诙谐罢了。”
周蘅朝谢橒做了个鬼脸,道:“闭嘴就闭嘴!”
庞脉脉看着这场面,不知该笑该无奈还是该悲哀,简直叫人没法处理,这位周蘅真君,虽然年轻轻成婴,看上去却不善人际……也是,这么早就成婴的修士,必然是天才了,又哪里需要去管别人的心情处境和尴尬与否。
她也只好摸摸鼻子去扶着卢真道:“师父息怒。”
这般鸡飞狗跳的,总算在两天之后到达了崇真派,这两天之内,周蘅和谢橒基本算是闹翻了,又吵了好几次,最后发展成为冷嘲热讽,叫众人看得目瞪口呆。
一下地,周蘅把飞毯一收,哼了一声,就跑了。
崇真派看起来像是山上一群规模巨大的道观,建筑群不少,但是朴素低调,还不如合一宗华丽,来来回回的修士却更多一些,大部分人面目舒展,眼神祥和,言语玩笑声也随时可闻,感觉上比合一宗气氛宽松。
谢橒对众人道:“我师父常年闭关,我先带你们去见我大师兄轮河道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