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他们现在尴尬的身份一样,明知不能在一起纠缠不清,却依然执拗地捆绑在了一起,彼此折磨,彼此痛苦。
"我先回去了。"在两人僵持了很久之后,夜凝泪率先开口打破了他们之间凝滞的沉默,握着手中那刚刚采摘的白蔷薇,低下来头,迅速从雷尔斯的身边擦身而过,白色的裙摆也毫无留恋地与雷尔斯黑色外衣轻轻地分开。
她还没想好要怎么面对他。
"为什么要躲我?"在夜凝泪快要与自己错身而过的时候,雷尔斯身形未动,冰凉的大掌却准确地伸出去攫住她纤细的手腕,冷峻的苍白脸庞微微地向后转,金绿眼眸中的冷光越积越多。
在刚才僵持的片刻,他很清楚地看见了她眼中的逃避。
她在逃避什么?是自己……还是她负了白延的心?
"我并没有躲你,你多想了。"迟疑在夜凝泪的眸中一闪而过,在短暂的怔愣后,夜凝泪十分轻描淡写地回答他。
那晚彻骨的亲密是她最不愿想起的噩梦,那样残忍的事实生生印证了她已背叛了延的真心。
耻辱,羞愧……这些词都不足以表达她那时的心情,她很想立刻杀了他来泄愤,可是自己却对他下不了手,因为他们在一起经历了很多事情,对一个救过她很多次命的人来说,她无法做到绝情的杀掉他。
所以在她还没有能力与他心平气和面对时,她并不想看到他。
"你在撒谎!"阴冷的眼眸愤怒不已地瞪着她,雷尔斯握紧她手腕的力道又加重了几分,"你的眼睛已明明白白告诉我了!"
刻意蔑视他的示好,她果真无情得可以!
思及此,雷尔斯那只握着红宝石项链的手因为太用力而微微颤抖着。
"这是你的想法!"从手腕处传来的疼痛令夜凝泪轻轻地蹙起了柳眉,那颗泪痣在朦胧的月光下散发着透亮的银光,模糊了她此刻脸上的表情,"放手!"语气淡淡的,却是最坚决的想法。
"我不放如何,又想要杀我吗?"怒火燃烧的双眸恶狠狠地瞪向那张平静无波的小脸,雷尔斯恨不得立即掐死她。
一夜的欢愉,却在第二天刚醒的时候,换来被刀架在脖子上的命运。一个时时刻刻都想要自己命的女人,他是疯了才会把她硬留在自己的身边!
"不会!"粉嫩的唇瓣轻轻地吐出两个字,夜凝泪毫无畏惧地直视他黑沉的脸,"我等到你自愿放手的那刻。"
夜凝泪的言下之意便是他想站多久,自己就会陪着他站多久,直到他自愿放手的那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