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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玉一路跟随那个信女,她看到那信女家徒四壁,家中还有病在膏肓的老人,沉闷痛苦的咳嗽声断断续续的,偶尔停顿一下,也是因为喘不上憋住了,涨得脸发紫。似乎即将大行,那信女急匆匆的过来扶起那老人,规律的拍着他的后背,嘴里说着什么。表情也不是很焦急,似乎习以为常了。待那老人缓过来后,那少女叮嘱几句话,端着一盆的衣裳从屋子里;紫玉紧跟着追了上去。
那信女看见紫玉跟在后面,也没搭话,径自来到溪边开始洗衣服。那盆衣服已经洗的有些泛白失去了原本的颜色,上面摞满了补丁,就是少女的裙子上也密密麻麻的全是补丁,苍白的脸色上聚满了汗珠,她死死的咬住双唇一下一下的捶打衣服。紫玉知道她一定是累极了。不由的出声“为什么不休息一下呢?”
那信女只是别过头看了紫玉一眼,眼中闪过一瞬的羡慕,那是女孩子对美好东西向往的眼神,只是一瞬便黯淡下来,生冷的吐着字“没,机,会,了。”
就在紫玉想要追问的时候,远处跑来几个彪形大汉,为首的是一个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妇人,一脸的刻薄相。信女仿若未见,继续洗着衣服。那几个大汉上来将紫玉和信女团团围在中间,等着那妇人上前。
那妇人先是打量了紫玉一眼,冷哼一声;对着那信女就吆喝“你个小蹄子,竟要老娘来三请四请,若非仗着我打不得不成?!今日你若再不跟我走,这些人就好好的伺候你家那个病怏怏的老爹。兴许我这是做了好事情,及早送他升天,省的拖累的闺女,自己还遭罪不是?!”
也许是后面的话激怒了那信女,她忽的站起来,高举着手里的棒槌,大喝“你们敢?!”
那妇人嬉笑道“如何不敢?你这样的性子大爷们就是喜欢,可是瞧瞧,这纤细的身板,都拧不出二两肉来,回去可要好好喂养,这都是银子。算算你从我这借走的,白白替我做三年都未必偿还的上,还有你那个老不死的爹,真是累赘!”自个唠叨了半天,兴许是累了,自己找个石头坐下,对着那几个大汉使了个眼色“快带走!天这么热,可别热坏了老娘。”
话音一落,那几个大汉便纷纷上前拽那信女,那信女胡乱挣扎了几下还是被束缚起来“我们有言在先,我一定要给我爹爹送终的,那时候我自会去找你的,保证言听计从的。”
那妇人生气的朝问“送终?我是听信大夫的话说他不出三五日就去了,才应了你的话,可你看看这都大半个月了,还吊着气,我岂不是赔死了。你收了我的钱,条件是我开。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