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临风看了一眼姜玉媛,示意让她说话。
姜玉媛直接掀起帐帘走了进去:“将军…”话音还未落下,却是发现帐中并不只有顾飞城一人,营帐之中,一张宽大的木桌,桌旁坐了十数人。
顾飞城站在当首的位置,本是低着头,看着桌上的布防图,听到声音抬起头来,浓眉已是紧紧拧起。
姜玉媛也被这阵仗吓了一跳,强安下心,福身一礼:“见过将军。”
“你怎么来了?”顾飞城紧紧皱着眉头,看不出是喜还是怒。
沈临风站在两姐妹身侧拱手做礼:“她们带着三皇子的皇子令来的。”
“不是,”姜玉媛直接截断了他的话,不知怎的突然下定了决心,披风一扬跪在了地上:“皇子令是我偷的,我…妾身只是想将军了。”
从头到尾,她根本没有想过要靠着谁来见他,她是想将军了,她说的本是实话,还有最重要的一点,在军营里,能不受怀疑的,大概就是自己这样的女子。
姜玉媛记得自己是要来帮将军的,她不仅仅只是来传个消息,她还要帮将军找出那个细作。
在场所有人都震惊了,一个女子,不远千里面来,偷了皇子令进入军营,只是因为,想自己的夫君?
“荒唐。”说话的名唤翦瑜,也是当朝老将,是老将军翦毅的表弟,此番担任副帅,原任京中辅国将军一职,翦瑜已有四十来岁,坐在顾飞城的左下座,现在已经站起身来。
顾飞城截下他的话,看着姜玉媛道:“盗用皇子令是死罪,你偷的?”
“不是不是。”姜玉如瞪大眼赶紧的摆手。
“是我偷的。”姜玉媛抬起头,直接揽下了这个罪名:“死罪又如何,盗用皇子令之罪,将军无权处置吧。”就算要罚,也得回了京与三皇子核实之后才能定罪。
“那就把你移交官府定罪。”翦瑜十分不满,不过是一个妇人,如此不守妇道做了错事,竟还敢理直气壮的。
“此处哪有官府,”姜玉媛抬起头来看过众人,却是不敢看将军一眼,只是悄悄的打量着在场的众多将军,最后目光投注在翦瑜身上:“现下北漠战事告紧,北漠城与北临城都只有武官坐镇,哪有可审此事的官员?”
翦瑜被她气的不轻,转回头看着顾飞城:“这位是顾将军的夫人吧?”他原本就对顾飞城有所不满,自己行军二十余载,到头来还要给他做副,也不知陛下和翦毅是怎么想的。
顾飞城垂了眼,看着桌上的地图,声音低沉了几分:“既然如此,便将她送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