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说话，船家先开口笑道：“那几艘是琴楼，夫人去怕有些不合适。”说着还往将军身上使眼色。

背对着将军抬头，她刚好对上他低下的剑目，转回头微微一扯朱唇：“给我们准备艘小船就好了，雅致些的。”

琴楼，青.楼？其实并没有太大不同，一样是那些个男人寻.欢的地方，不一样的是，琴楼挂了个附庸风雅的名字。

将马拴在路旁，离着人群较远的树下，两人在长袖遮掩下拖着手，一前一后的往船家所带的小船走去。

月牙白的船体映着月光，在众多的船只中的确显得十分的雅致。

顾飞城带着姜玉媛上了船，才发觉船家也跟上了船，见着他解了纤绳，将小船撑离岸边，两人才慌然惊觉，自己有些傻气了，竟是什么也没有准备，便说要来游湖。

姜玉媛和将军坐在船头，船身离开渡头，荡开水面，留下一道浅浅的水痕。

姜玉媛看着水面舒了一口气，而后看着将军盈盈笑开。

明月垂枯枝，游船夜色，那一番景像最是醉人：“将军过完年要往北漠去吗？”

顾大将军情不自禁将手环过她的肩头：“大概是的，今日边疆已送了战报上朝。”

不是左右将军带的书信，而是正式的战报，这只能说明，北漠那边要出事了。

两人相依着没了言语，一切温柔绮恋都融在这无言之中。

“将军，喜欢我吗？”姜玉媛突然问出了口，这问题她一早想问。

顾飞城垂眼看她，不明白她这话的意思，不喜欢是不可能的，但要说喜欢，他又实在不明白什么才叫喜欢。

事实上，他根本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听不到回话，姜玉媛的心中有些难过，但她也不纠结于此，反是靠在将军的身前：“将军，若我求你，此生有我就好，不再纳妾，你会答应吗？”

“好。”没有过多思考便应下了。

女人麻烦，顾大将军觉得，此生有她一人为妻也足够了。

忽然一阵风过，似乎天气又凉了几分。

“大人，”船家的呼唤声传来：“下雪了，还是进船仓里歇着吧，今夜怕是不能继续游湖了。”

两人这才恍然惊觉，天上不知何时竟是落下雪来，一点一点如同白色的棉花一般随风而下。

白雪挂上肩头，姜玉媛含着笑将它扫落：“将军，我们回去吧。”

这京城冬日里的第一场雪，说下就下了，好在她跟将军，也算有了一次约会，且得了他不纳妾的许诺，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