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既然与我结为夫妻,本将军又岂会对你不好,怎可能任由府中之人欺负你?
这一句虽算不上什么情话,却是姜玉媛上辈子,加了这辈子,从将军口中听到的,最为暖心的一句话了。
“我就知道将军是不信的,”姜玉媛看着裂了缝的茶桌:“反正我此番所言,句句属实。”
顾飞城直觉得,自家夫人这次不像是说谎,然而她口中那人,也绝对不可能是自己。
“杂言异志中有一则,意为南柯一梦,淳于棼堕入梦中二十余载,历经世事,醒后发觉,南柯之下仅一蚁穴,”顾飞城柔和下面容,看着姜玉媛道:“夫人莫不是在花轿之中,睡糊涂了吧。”
姜玉媛也曾经怀疑,自己所经历过的,不过是一场梦境,只是梦中种种,有许多与现实重叠,这让她不得不疑惑。
“只是有许多事情,确实是存在的,比如,将军府中的确有个李巧柳。”这种事情再争执也是无用,轻叹了一口气,终于敢于抬头看他。
“凑巧罢了,”顾飞城敛了浓眉,俯身将双臂撑在她的两侧,仔细的看她眉眼,觉得她眼神清明,的确不似说谎,便反问她:“夫人觉得为夫待你不好?”
如此直白的问话,如此近距离的对视,即使是已为夫妻的两人,胸腔处也不免的有些鼓动的厉害。
姜玉媛在红帐莹光之下,已然红了面颊,结结巴巴的回了个好字。
顾飞城唇角一勾:“听闻夫人文采斐然,可知道,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下一句是什么?”
“欢娱在今夕,嬿婉及良时。”朱唇轻启,身已离地。
顾飞城抱着人往床榻而去,这一朝多事之秋,便让它遗落在屋外冬雨里罢了,他从来不是个拘泥于细枝末节的人,否则他这将军当的,岂非要累死。
这一场冬雨,一下就是多日,直到姜玉媛手上的伤口结了痂,又退去了旧皮。
“听闻,今日巧柳要出府了?”姜玉媛立在玉媛阁院中的树下,晒着难得出现的暖阳。
茴香让丫环们一起,从屋中搬了软榻和茶桌出来,本想回话,却听屋内哗啦啦的一阵响。
走进去一看,一张茶桌碎裂成两半,连着原本放在上头的茶点,一起摔在地上,弄的一地狼藉。
“几个大姑娘,搬个茶桌子都搬不好。”茴香气急。
姜玉媛进门一看,那位置不正是当日被将军,一掌砸坏的那张吗?
于是开口道:“好了,此事与你等无关,收拾下去吧。”
这张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