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由诚的脸也红了,上前挥鞭就抽,可是黄骠马就是不下来。
抽了两鞭,见黄骠马身上都有血印子了。却依然敦伦不止。
朱由诚心疼,不舍得再抽了。
他问旁边的千户禇良:“战马在战场都会这样吗?”
“大人。战马可不会这样,否则骑兵就倒霉了。战马和普通马不一样,它们在上战场之前都要骟了。”
信王大怒,道:“这黄骠马是魏忠贤那个死太监送的吧,难道他想害死诚哥哥?”
朱由诚摆摆手,道:“这只是个无心之失。魏公公的人品我相信,他不至于做这种事。”
朱由诚暗想,魏忠贤得到黄骠马时,它只是匹儿马,故而没有阉割。而魏忠贤是阉人。最忌讳别人在他面前提到阉割二字,别人也犯不着提醒魏忠贤,黄骠马上战场之前一定要阉割。
至于旁人为什么不提醒朱由诚呢,原因也很简单,因为朱由诚把黄骠马视如拱璧,单独——不对,是和小白马一起喂养,所以别人根本没有注意到。有谁会有事没事往马匹胯下看呢?
朱由诚恨恨地把皮鞭往地上一丢,道:“你这畜生,让我丢大脸了。”
黄骠马根本不理朱由诚,现在它的最大任务就是传宗接代,哪管外面天塌地陷。
就在几个人和黄骠马置气的时候,树林外的战斗已经基本结束了。
原来,不用朱由诚提醒,百户们就纷纷用望远镜仔细搜敌,指点士兵往哪里射击,或是干脆自己上场,瞄准叛军射击。
这下叛军的断后部队就遭了大殃,随着一声火铳发射的暴响,就有一名叛军从树上坠落。为了伏击敌军,叛军爬得很高,这下可倒霉喽,没打死的,摔也把他们摔死了。
叛军本来就没有多少和大明军队死磕到底的决心,现在见打不着锦衣卫,尽在这里挨打,哪里还敢再打下去,便爬下树,紧追主力部队而去。
锦衣卫见再也找不到敌踪,正想再入树林,就见树林里出来一个人。
只见这人黑衣黑帽,连脸上都涂得漆黑。
信王笑了,道:“难道是灶王爷下凡?把那人放过来。”
锦衣卫士兵听到命令,把那黑人放了过来,不过火铳口一直瞄准了黑人的头,只要他一有异动,立刻放铳。
黑人走到朱由诚面前,行了个军礼。
信王哈哈大笑,道:“想不到锦衣卫的名声都传到天上去了,连灶王爷也会行军礼。”
黑人一笑,露出一口白牙,黑白相配,就别提有